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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八章 我以我血荐轩辕,敢将肝胆照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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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大明国朝国家财政,只能在推行普及教育和灭倭中选择一件事去做的时候,连需要建功立业、渴望功勋的前线将领,都选择了普及教育,这就是大明的集体共识之一。

    戚继光手不释卷,成为了将帅们的榜样,而李如松和马林,都对学习表达了厌恶,张口闭口就是:学习,学习个屁!但都通过了讲武学堂的文化考试,而且名列前茅。

    殷宗信说,大明的每一个人都活在一种的集体共识之下,由集体意识支配,即便是反贼也是如此。

    而殷宗信亲自抓到了一个反贼,万历二年考中进士、万历十五年在赤军山被捕的邹迪光,即便是邹迪光也活在这种集体共识之中。

    邹迪光需要自我欺骗,需要反复告诉自己大明对不起他,而不是他对不起大明,才能为自己反贼行径提供动机,当这种叙事解体的时候,邹迪光反贼叙事彻底崩塌,气到吐血。

    大明的贱儒们,做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是虚伪的,但唯独劝学不会。

    漫长的历史长河里,文脉的兴衰、传承、挣扎、尝试、适应世势、不断在矛盾中演绎,诵读之声可穿千年烟云,依旧振聋发聩,就是文明保持连续性的根本奥秘。

    从孔夫子的有教无类,让知识不再被贵族所垄断;到孟子、荀子关于人性本善还是本恶之争,构建出了道德崇高;再到朱熹讲格物致知、王阳明的知行合一,使劝学二字,慢慢的超越了功利。

    从甲骨卜辞到敦煌写卷,从稷下学宫到岳麓书院,实体化的知识保存,构成了文明的备份;从江南私家藏书楼的兴盛,到永乐大典简要本成为最大的畅销书,是文明历劫不堕的秘密。

    文脉,或者说文化,可以创造出跨越地域、超越血脉的文化共同体,使得共同的文化记忆,甚至能够突破王朝周期律的桎梏,绵延不绝。

    文脉所系,非惟地缘,可越阡陌;

    文明所承,岂独血缘,能贯古今。

    楚人读齐谐而知海若,胡儿诵杜诗而泣兵车;五朝更迭,未改洛下书生之雅韵;九鼎迁移,犹存天下士族之文心。此文化共通之伟力,纵历千劫万难,亦必图存。

    大明皇帝、前线指挥大帐,其实都知道大明暂时没有能力全力灭倭,钱粮都不太够,除非户部同意发国债,否则真没钱,但倭国上上下下,并不知道!

    所以当大明展现出了全面进攻的姿态时,倭国上上下下,全都被吓蒙了,此时,他们只能寄托于神风再次出现,像当初吹走元军一样,吹走大明,再次保卫倭国本土。

    邪马台军港内,守在军港上的倭国军兵,看着海面上巡游的大船,心惊肉跳。

    因为他们脚下的这个军港是大明修建的,后来因为倭国对朝鲜的进攻,大明判断有巨大风险,选择了让出此地,大明军比他们这些倭寇,还要了解邪马台军港的布防。

    可是这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每天都能看到大明军的巨型海船在港口外飘过,但唯独等不到大明军的进攻,这让镇守邪马台的倭寇有些惶恐,又有些庆幸。

    天崩地裂的日子,能晚一点是一点。

    戚继光在等海防巡检的侦查,倭寇占据了邪马台军港后,营造了一堆的石防垒,专门防止大明军登陆,而且在一些狭窄海道沉船,阻塞了航道,大明军贸然进攻,恐怕陷入无法展开阵型的劣势之中。

    除了等待情报之外,戚继光在等风,八月到十月份是台风爆发的时间,如果贸然进攻,恐怕会陷入元朝的窘境。

    元朝两次进攻倭国,都选择了台风爆发的季节,最终被神风给吹的人仰马翻。

    戚继光站在一张巨大的堪舆图前,对着所有人说道:“胡元时,文永之役、弘安之役,忽必烈两次进攻倭国失利,除了选错了时间撞上了飓风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彼时胡元新立不善制造海船,至元十一年一月忽必烈下令,忻都、洪茶丘、刘复亨,以及高丽将领金方庆等人,征伐劳役三十五万人,昼夜营造十月,建各类船只九百余艘,然而这些船只仓促赶工质量极差之外,还是平底船。”

    “平底船用于河漕,而非海运,海上行平底船,适航性极差的同时,更加难以抵抗风暴,至元十一年十月二十日夜半,飓风忽至,九百艘船损毁过半。”

    这就是戚继光要等的风,等风向改变,得益于大明水师自万历七年以来的不断巡航,大明对倭国的天文水文地理有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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