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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详细的讲解了其中的奥妙,看事情不要看表面,要从现象出发,找到问题,再从普遍存在的现状中找到出现问题的原因,随后在多种解决办法里,选择一个不是最好,但最合适的办法。
只是怒斥狂骂,根本就不是在培养,是在发泄情绪罢了。
这就是张居正教给熊廷弼的思考方式。
贱儒不是这样思考问题的,贱儒思考问题更倾向于泰西那种,我思故我在,我思故我对,不听我的就是你的错,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异端。
“我有点明白了。”熊廷弼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说道:“非不愿,实不能。”
“然也。”张居正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矛盾就是如此普遍的存在,不做错,做的多也是错。
次日的清晨,天仍然没有亮,潞王府内,宫婢们开始忙碌,一个一看孩子就不缺口粮的美人,来到了朱翊镠的床前,俯下身子,轻轻说道:“殿下,殿下,该起床去听政了,离宫那边都忙起来。”
“啊!二十五日是休沐,今日没有听政,睡觉!不起,就不起。”朱翊镠猛地撩起了被子,盖住了脑袋。
冬日的被子极为暖和,封印之下的朱翊镠昨天就打算好了,他要狠狠的赖床、狠狠的睡懒觉,每月二十五日休沐是早就定好的事儿,天大的事儿,他都要赖床!
潞王府的寝宫是暖阁十分暖和,可宫婢从外面进来,穿的并不单薄,她看着闹脾气的小潞王,有些无奈的解开了大氅,挂在了旁边的衣架上,只穿着一层纱衣,撩开了被子,钻了进去,抱住了潞王,带着些许羞涩和惹人生怜的声音说道:“殿下,今日本该休沐,但离宫说仍要去文华殿,就一早来告知,殿下得去。”
“若是离宫那边怪罪下来,殿下和陛下是手足,自是无碍,我们这些宫婢就遭了殃,要挨罚的。”
“殿下也不想妾身,被陛下责罚吧。”
冰冷的身体让朱翊镠一个激灵,游走的手让朱翊镠彻底醒了过来,他极为懊恼的坐了起来,准备起床之事,刚坐起来,又躺下,钻到了宫婢的怀里,狠狠的在洗面奶上滚了几下,起床气才算是消了。
“咯咯咯,殿下慢些慢些,痒,殿下。”美人一边笑,一边躲避着朱翊镠的手,直到笑声变得有些低沉和压抑的妩媚时,才算是停止了每日叫醒的缠闹,再缠闹下去,怕是要擦枪走火了。
离宫那边的老嬷嬷每半个月都要对潞王府内外进行检查,但凡发现一个美人不是完璧之身,陛下就会收回所有赐下的万国美人,朱翊镠倒是遵从约定,没有在大婚前胡闹的太厉害,吃不到肉还是能喝点汤的。
“还有三年!三年我才能大婚!好气!”朱翊镠开始起床,他还是有些怨气,但是一想到熊大,那些个怨气就消了。
熊廷弼离开潞王府后,那日子过得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早上全楚会馆家学,下午讲武学堂挨揍,晚上还要考校功课,当真是闻鸡起舞,披星戴月。
熊大认为这是他天大的机会,他真的在努力的把握这天大的造化,朱翊镠则认为熊大小小年纪承受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重量。
朱翊镠把熊大送走时候,那真的是敲锣打鼓,熊大这样的人杰在身边,只会耽误了他潞王的躺平摆烂大业!这个熊廷弼在潞王府带着陪练们一起闻鸡起舞,搞得朱翊镠想摆烂,都有些羞愧,熊廷弼一走,陪练们又开始摆烂,潞王府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还有什么,比,早上起来,在洗面奶上滚几圈更舒适的事儿?
没有,绝对没有!
天才有天才的宿命,而他朱翊镠是天生贵人,躺平、摆烂、享受才是他这一生该有的命运!
十二个宫婢在寝宫内穿梭着,伺候着潞王起床,这些宫婢个个身材丰腴,身上都穿着一层薄薄的纱衣,走路如同扶风摆柳,妖娆间带着未经人事的青涩,偶尔有阵阵笑声传出。
“哥!我只有十二岁,十二岁!你让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这么早起来,陪你去上朝,你难道不觉得羞愧吗!”朱翊镠见到了皇兄,坐上车驾,就开始大声的抱怨!
朱翊钧一个大逼斗扇在了朱翊镠的肩膀上,厉声说道:“朕如此勤勉,你如此懒散,亲兄弟的你,难道不羞愧吗?!”
朱翊镠权衡了一下,自己真的打不过皇兄,才横着脸说道:“哥!你是皇帝啊,皇帝,天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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