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渠挥挥手,接过送饭重任,按老和尚要求,将写好情况的纸条压在碗底,往门口一放。
咯咯咯。
傻鸡扑棱翅膀跑来,疤脸身披黄衣,一掌将其打翻,乌龙甩动尾巴上前,咬住恹恹鸡头,拎到灶房门口,半身压住翅膀,继续啃骨头。
吱!
房门洞开。
梁渠收回目光,有些吃惊:“大师?”
适才放下便有觉察。
一直有注意?
这怎么能行,心里装着事,如何能专心闭关悟道?
老和尚轻轻颔首,抽走碗底纸条,张开端详。
梁渠盯紧老和尚目光,确认他读完大半,颇为自豪。
“大师放心,事我全帮您摆平了!只等大雪山事罢,拿他人头!
您要乐意亲自去取,我负责给您收尾,不乐意,候上一年,小子一样代劳,用完就杀……”
老和尚捻动佛珠。
“我何时说要杀他?”
梁渠大懵。 头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转上半天。
他抓抓头发,挠挠鬓角。
喉结滚动,心里有很多话要说,偏捋不清话头。
万千言语黏到一块,吐作一声。
“啊?”
屋檐积雪滑落,层层断裂,噼里啪啦摔得粉碎。
老和尚冁然而笑。
梁渠豁然醒悟。
“呼!”
他猛地吐气喘息,心脏抽抽地跳动,靠坐在廊道栏杆上擦汗。
嚓!
吓他一跳。
说好出家人不打诳语。
真给他惊住了。
“你与我不同,昔日有你三分,不至如此。”老和尚突然感慨。
不同?
什么不同?
未等梁渠理解。
老和尚不顾地脏,忽地盘膝而坐,置漆盘于膝盖之上,抽出木筷,托住瓷碗,将菜全扣倒在饭上,大口快吃,极为豪放。
哪怕苏龟山都不至如此,同老和尚以往形象截然不同。
不像高僧,更像江湖豪客。
然豪迈之中。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独特气机浮现而出。
“有肉没有?”
“有有有!”
梁渠连连点头,他意识到什么,丝毫不敢耽搁,急忙跑进灶房。
长桌上琳琅满目的菜品,各持一盘肉菜端出。
同时他在精神链接中呼唤獭獭开和三王子,让它们各自以最快的速度叫人。
歘!
黑影闪动。
行人只觉一股黑风流窜,像一只大黑耗子从身旁蹿过。
獭獭开四肢着地,夺门而出,大街之上狂奔。
赤山抬起前蹄,同样跃出栅栏,往平阳府城奔行。
即使干活的龙平江兄弟亦收到了消息。
“回去?”
“对,老大说快快快,要非常快!”小蜃龙吐字如箭。
哗啦!
水流溃散。
小蜃龙左右环顾。
咦。
人呢?
明明龙娥英距离最远,可借助精神链接与贯通的水道,反倒是她到得最早。
忧心忡忡地冲进庭院。
龙娥英环顾一圈,只看到梁渠自灶房和西厢房之间来回跑,不停地……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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