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州州主会投敌,应该被巩千青逼了一把。」徐岳龙猜测,「本以为好吃好喝招待,大出血,会安全无事,结果被巩千青摆一道,从巩千青出发的一开始,他的结局就是被罢免,奈何没有看清岭南省众官员的心思,雪上加霜。」
「有没有罢免原因?」梁渠问。
「南海郡和地方上都没有留下文本,应该被刻意隐藏。」凌旋摇头,「但是—我私下去找了知府赖嘉彰,记录口供,按他的说法。
当时巩千青给出的理由,是钦州州主‘暮气’,难堪边疆驻守大任,省内也同意,在文书上到帝都前,白猿身死,天下大乱,南海郡也意识到事情闹大,急忙撤回文书。」
「......」
徐岳龙笑:「好一个暮气。」
这下好了,不暮气了吧。
生龙活虎,鸡飞狗跳。
梁渠坐回小马扎。
事已至此。
钦州州主跳反脉络已经十分明显。
巩千青的吃拿卡要和暮气评价,绝对是极为重要的推手,岭南省一刀切则是根因。
要一锤定音,只需找到巩千青。
怪轻松的。
南海王的事,梁渠本以为要七拐八拐,各种解密破案,斗智斗勇,结果凌旋一转身,半个月,
直接把全貌拍了出来。
清清楚楚。
众人看向凌旋。
凌旋摊手:「巩千青是南海王的外甥。」
靠!
最后一块拼图拼上。
整个过程清晰明朗。
说来说去,其实是一套官僚体系下的潜规则运作,地方和朝廷博弈,谁都没觉得有问题,结果得到「暮气」评价的钦州州主和岭南省爆了,跳反南疆。
恰逢南疆祭出采血,血隐蛊两大神术,紧了这个大好机会,狠狠吃下大半岭南,战线一口气推到南海郡门口。
事情彻底大条。
南海王兼任岭南总督,被架在了火上烤,对此负直接责任。
假若没有钦州州主跳反一案,南疆能吃下大半岭南么?
多半一样。
收集气机并非一日之功,足足需要两三个月,事实是战争开始后,南疆已打开了「全透视」和「已方迷雾」。
非要比较,白猿暴毙都比钦州投敌的影响大。
臻象和天龙,无疑后者带来的机会更大。
钦州仅是全线上的一个点,影响的是战术,全战局的关键还是在采血,血隐蛊上,这是战略。
然而事不凑巧,就是这样碰上,显得十分刺眼,必须找人背锅。
南海王能怎么办?
说好解决也好解决,把巩千青推出来祭旗。
第二次派巩千青出来,虽然有那么点「找茬」意思,可毕竟省内没有明说,属于彼此默契,事情发生,大可用以防万一,担心有人受贿为说辞,此前没想过巩千青会这么干。
假若是别人,梁渠相信早被砍头。
偏偏巩千青身份特殊。
毕竟是,自家外甥嘛。
一有困难就把人送出去,手下怎么想?朝廷怎么想?
不近人情、冷血?
亲亲相隐。
事发突然,南海王同南疆武圣战斗多没有掺水,的确受了伤,一直称病不出,恐怕是想借此机会求个情,用时间来卖惨,尽量换一个好结果。
「哦!」龙延瑞以拳砸掌,「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嫡女和女眷到底有没有被奸污?」
......
「哎——」徐岳龙脑瓜子疼,「若是钦州州主不顾及那女子名声,直接写在卷宗上,砍头前签字画押,一样不会闹到现在这样。」
「不能写。」梁渠食指扣桌,「写了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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