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兴义伯居然是二境臻象,大宗师!?”
水域外,蓝波涌动,悄悄观摩的白辰鸿朗暗暗心惊,他奉白辰风兄长之命,前来观察状况,确保梁渠不会被莲花宗抹杀,掩埋相遇事实,致使大顺迁怒。
不同于闭关潜修的兄长,白辰鸿朗对一个能大脯天下的臻象青年记忆犹新,没想到前年才突破的梁渠,两年不到便是二境,比一境的雪山上师更高,而且实力比想象的强得多!
莲花宗上师以手段无穷出名,竟完全奈何不得兴义伯,甚至兴义伯有几分故意放水,任凭对方手段尽出,只用一杆长枪应付。
只是几个回合交手,莲花宗上师完全落于下风!
砰!
长枪再度横扫。
黑袍金刚真罡当空炸裂,伤势逆反,丹增曲杰再一口鲜血吐出。
“哈,哈!”
丹增曲杰大口喘息,粘稠的鲜血从他的七窍中流出。
适才的每一个招数,皆是他燃烧性命击出。
横练?无用。
溺业?也无用。
业力集众神通?还是无用!溺业积攒不起来,根本无法引导!
自己尚要分心凝冰踩水,对方踏水而行,打不过,根本打不过,差距如鸿沟天堑,若非对方有意要观察自己手段,早在一个照面便是死了!
莫非他是冲大雪山来?
丹增曲杰灵光一闪,想通前后关窍。
伏波斜指。
梁渠不急紧逼。
这是一个绝佳机会。
自己境界占优,又有大日如来克制,还是在白天,太阳性质之下,体内气海翻涌扩张,船上更有蛙公坐镇,假使有危险,亦可提前反应,不趁势好好观察莲花宗的个中手段,一枪戳死太过可惜。
“再来!再来!”
水底。
闷响阵阵。
肥鲶鱼挥舞珊瑚锤,一捶一个,挨个敲晕给上师加持的僧侣。
涡宫。
龙娥英落到大河狸此前打造的水下宅院,自册页之上,洋洋洒洒,给梁渠书写报告。
“臣河泊所淮水郎将兼雪山使臣梁渠谨顿首奏禀:
时年四月初三日未时正,臣奉河泊所钧命,护送江淮大泽蛙王亚父蛙公,淮东河泊所五品长史,归蓝湖省亲。舟至蓝湖东域,忽有雪山寒雾漫卷而来,经幡纷舞,梵音阵阵。
白氏逆贼星文胆敢藐视王法,率莲花宗番僧十二众,竟以破甲冰锥击穿臣座船龙骨,皆因觊觎郡君龙氏美貌……幸赖郡君龙氏贞烈机警,鸣金示警……”
写着写着,龙娥英摸了摸脸颊,再拿银镜,又烫又红。
嗯,全是被猴子带坏的!
“随行妖僧空出姓名疑为北庭细作,见事败露,刺伤镇淮军大将阿肥……现已勘验其随身文牒……
此案人证物证俱获,凶器证物封存于宝船冰窖,伏乞:
一、着瀚台府兵围剿白氏宗族。
二、请鸿胪寺彻查京师摩尼院番僧名录。
三、旌表兴义伯夫人节烈,旌表水卒肥鲶鱼等……
淮水滔滔可鉴臣忠,逆波汹汹难撼天威。臣等未敢专擅,恭请圣裁,谨附证物清单、伤者供状、白星文及番僧尸首恭呈御览。
河泊所淮水郎将臣梁渠,顿首谨奏。”
涡宫内洋洋洒洒。
涡宫外同样洋洋洒洒。
血点落上江面,晕出一个又一个红染团。
短短三十个长呼吸,未足半炷香,两柄珊瑚锤挥舞不歇,藤兵捆绑,水中吟唱加持的僧人全部沉水。
僧袍破裂,狼狈逃窜的丹增曲杰自知大势已去,不再逃窜,双手合十。
“施主,可有余地?”
梁渠惊讶于对方居然会说官话:“可以,拿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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