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任元被眼前一幕,小小的震撼到了。
“说是什么‘君子鱼与姨,小人鱼与梨’?”老渔夫挠头道:“还说什么商人是什么‘五毒’之一,总之就是天下的事儿都坏在他们身上,都不做买卖了就会好起来。”
说着他好心提醒任元等人道:“所以几位进了城,可别再提什么买啊卖啊的,让官差听见了,直接抓起来。罚个倾家荡产不说,还得服苦役。”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本来还打算给老丈几个钱,这下也免了,省的给人家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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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之后,果然发现城内气氛很压抑,居然再也找不到一个像老渔夫那样健谈的。
百姓们不说道路以目吧,但也几乎不开口说话。任元等人是既没处吃饭,又没地儿住店,一时竟有些傻眼。
“豫章王还真是靠严刑峻法,在广陵城立威了。”任元不禁感叹道。
“现在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有钱也没用。”杨忠无奈苦笑。
“所以说你不想来是对的。”陈霸先打趣杨忠道:“这种环境对你的代价简直是致命的。”
“是啊,想花钱也花不出去。”杨忠无奈道:“不得把我活活憋死?”
“哈哈哈,还是你有先见之明!”任元陈霸先也大笑起来,三人的笑声在安静的大街上回响,引得行人纷纷侧目,赶紧跟这几个疯子拉开距离。
“不过豫章王这禁令,也不是全无是处,至少不许经商,就没有外来人口了。”陈霸先又笑道。
“反正钱没用了,这不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杨忠也笑道。
“反正我一文钱没捡着。”任元慢悠悠道。
“这不废话吗?钱永远是钱,豫章王能在这待几天?”陈霸先说完,几人又是一阵点头哂笑。
“呔!你说什么?!”没想到这回惹来了麻烦,一伙行人气势汹汹围了上来,揪着陈霸先的领子问道:“竟敢诅咒王爷,说他的法令全无是处?!”
“我说的是‘也不是全无是处’。”陈霸先无奈道:“跟你们的意思完全相反。”
“少来,当我们傻吗?”为首的男子瓮声瓮气道:“你这话的意思,不还是说,我们王爷的法令,有不是之处吗?”
“你要这么说,我也没法子。”陈霸先无奈道。
“好,他承认了!带他见官去!”几人便推搡着陈霸先,还警惕地看着人高马大的任元几个。
任元和杨忠袖手旁观,后者甚至还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几个行人这才放下心,推着陈霸先来到郡守衙门前。
只见衙门的八字墙前,或坐或跪了两三百号戴枷的人犯。
两三百号戴枷人,挤满了衙门口,看上去十分震撼。
他们脖子上的枷锁,重则一二百斤,轻的也有五六十斤,把他们压得弯了脖子佝偻了腰。
这时,那几人把陈霸先领到门房前。门房中坐着几个官差打扮的男子,正在审问先前被送来的人犯。
见又送人来了,坐在门口的班头便问:“这又犯了什么事儿?”
“回班头,此人诽谤王爷。”几个男子便将经过讲给官差道:“而且他也承认了!”
“好,不错,再接再厉。”班头满意地点点头,便给他们两张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票票,几人便欢天喜地的去了。
“给这个大个子来个二般重的。”班头便吩咐手下,抬起一副百斤的重枷就要给陈霸先戴上。
“不是,你都还没审呢,就直接给我上枷啊?”陈霸先瞪大眼道。
“不审是为了你好。你这个事儿可大可小,”班头看他一眼道:“真坐实了是要掉脑袋的,还得再上一遭刑。”
“老老实实戴上枷,到那边蹲着去。”手下官差便举着重枷往陈霸先脖子上套。
“我不服!”陈霸先便高声道:“我要见太守大老爷伸冤!不让我见太守大老爷,我就去找王爷告状!”
“你敢!”班头闻言脸色一变,两眼一瞪道:“我们这都是贯彻王爷的旨意,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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