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开到村委会。
从2002到2016,岙溪村的变化,不可谓不大。
尤其是交通。
有一种从原始社会进化到了现代社会的飞跃感。
建桥桥把车停到了村委会的院子,敲了好一会儿门,也没有人来开。
来都来了,建桥桥不想就这么回去。
想着丁加一的家就在隔壁,建桥桥决定去问问清楚,丁加一为什么没有参加中考。
她能很清楚地感知到丁有木并不友善的态度,但矛盾也好,误会也好,总得要解释清楚才是最好。
建桥桥刚从村委会的院子出来,就闻到了一股纸张烧焦的味道。
越是往丁加一的家里走,这股味道就越明显。
等她走到院门口,就看到一个手臂戴孝的青年在烧纸钱。
建桥桥犹豫了一下,是不是要进去。
在打了几次退堂鼓之后,建桥桥终于还是迈开腿,走进了丁加一以前经常躺着“以天为盖以地为炉”的那个院子。
“加一哥哥。”建桥桥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烧纸的青年闻声转头。
四目对视,双方都很疑惑。
建桥桥疑惑,十四年没见,丁加一是怎么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连眉眼都彻底变了样。
虽然还是有那么一丝的熟悉感,但已经微乎其微。
烧纸的青年把建桥桥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才终于试探性地开口问:“你……是……小桥阿妹?”
小时候在岙溪村疯玩那段日子,“水族馆特工队”的哥哥姐姐们都叫她小桥阿妹。
妹这个字在当地的发音有点奇怪,听起来会更像是“美”。
建桥桥因此也很喜欢这个“外号”。
丁加一很少会这么叫她,更多的是喊她一个字的语气词,比如“诶”、“喂”、“嘿”。
建桥桥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因为丁加一喊别人的时候,都是有称谓的,用语气词喊她,也不存在什么搞不清楚的情况。
“我是建桥桥。”建桥桥报了一下全名,看着烧纸青年,疑惑出声,“你是?”
烧纸的青年,停止了烧纸的动作,拍了拍身上的灰,走过来,到了建桥桥站着的门口。
“我是丁加磊。”烧纸的青年也报了一下自己的全名。
瞬时间,建桥桥先前所有的疑惑,都迎刃而解了。
建桥桥本是有些惊喜,除了丁加一,她在岙溪村玩得最好的人就是丁加磊了。
就是当年在入河口拿石头扔她,把她和建功名都吓了一跳的那个“水族馆特工队”小哥哥。
但眼下这个需要烧纸钱的场景,也不允许她表现得太过开心。
建桥桥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加磊哥。”建桥桥看着烧纸的青年,关心道:“这是怎么了?”
“我妈,今天七七四十九天。”丁加磊没有特别明显的情绪波动。
“那我……”建桥桥没有怎么经历过这种情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过去帮忙烧点纸钱。
“别在这儿带着,到屋里喝茶。”丁加磊把建桥桥请进了房间。
房子里面和她小时候来的时候,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屋子里面死气沉沉的,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烟火气。
她原来住过的那个丁加骏的房间倒是还在,丁加一住的储藏室,已经又变回了储藏室。
建桥桥很多话想问,一时间,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我刚还和我师兄说起你。”建桥桥想了想,就捡了最贴近此刻的交集,作为话头。
“你还在念书啊?”这是丁加磊首先关心的问题。
“是啊。”建桥桥回答。
“说起我?说起我什么?”这是丁加磊紧接着关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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