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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妖王幼崽言出法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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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锁定了不远处的巨石——刚才那道奇怪的光芒,就是从那里传来的!它刨动着蹄子,地面被踩得坑坑洼洼,鼻孔里喷出阵阵粗气,低着头,亮出背上剩余的、依旧锋利的骨刺,像一座失控的小山,轰隆隆地朝着巨石冲撞过来!

    “跑啊!!!”花见棠魂飞魄散,一把捞起还在歪头琢磨“为什么它反应这么大”的小白,塞进怀里,转身就开始狂奔。她这辈子都没跑这么快过,感觉肺都要炸了,耳边全是刺甲驼首领悲愤欲绝的咆哮,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小白!以后不准随便用‘秃’字!听见没有!”花见棠一边跑一边崩溃大喊,“尤其是有毛的、有刺的、看起来特别珍惜自己‘发型’的!!”

    小白被她夹在胳膊底下,颠得七荤八素,小脸蛋通红,却还一本正经地辩解:“可是姐姐,它那个……真的不好看,秃了干净……”

    “干净个鬼啊!那是人家的尊严!是身份的象征!!”花见棠欲哭无泪,恨不得当场找块地缝钻进去。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刺甲驼首领的咆哮声也越来越近,她甚至能感觉到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强烈。

    关键时刻,花见棠急中生智,从储物袋里掏出最后几张烟雾符,用力扔向身后!“嘭嘭嘭”几声,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挡住了刺甲驼的视线。小白也配合地探出头,对着追得最近的两头刺甲驼,脆生生喊了声:“绊!”

    那两头刺甲驼正拼命往前冲,听到声音的瞬间,前蹄突然莫名其妙地缠在了一起,“扑通”一声摔成了滚地葫芦,还顺便挡住了后面的同伴。

    借着这个空档,花见棠抱着小白,一头钻进了前面一处狭窄的岩石缝隙里。这缝隙刚好能容纳两人,外面还长着不少低矮的灌木,正好能遮挡身形。

    两人屏住呼吸,听着外面刺甲驼首领愤怒的咆哮声、撞击岩石的“砰砰”声,直到半个时辰后,声音才渐渐远去。花见棠瘫坐在地,大口喘着气,汗水湿透了后背,连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小白也跑得小脸通红,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却还在惦记:“姐姐,下次我们能不能用‘顺’字?让它把骨刺‘顺’给我们,这样就不会生气了……”

    花见棠:“……”她看着小白纯净的眼睛,内心充满了绝望。这哪是养了个妖王幼崽?分明是养了个行走的“美学毁灭大师”,还是言出法随低配版!她深刻反思:之前只强调“不能杀人”太片面了,现在必须补充一系列“行为准则”——“不准随便让人妖秃头”“不准拆除他妖人身体部件”“审美要包容,尊重他人妖的外形自由”“使用能力前必须先跟姐姐报备”……

    前途漫漫,不仅多艰,还多“秃”啊。

    总算在第七天傍晚,两人熬到了寂风原的尽头。当看到那条奔腾咆哮的大江时,花见棠差点激动得哭出来——那就是地图上标注的沧澜江,过了江,就能离雾隐海更近一步了!

    可兴奋劲儿没持续多久,现实就给了她一记重击。沧澜江的江水浑浊湍急,浪花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溅起丈高的水花,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对岸隐在朦胧的水汽里,根本看不清轮廓。江面上没有任何桥梁,只有下游几处渡口,停泊着几艘看起来饱经风霜、船身布满补丁、随时可能散架的旧船。

    花见棠摸了摸空空如也的钱袋,心里凉了半截——最后几块下品灵石,早就在荒原边缘的一个小补给点,换了干粮和清水。正规渡船肯定坐不起,只能找那些私人运营的、看起来不太靠谱的小渡船碰碰运气。

    她牵着小白,沿着江岸走了足足半个时辰,脚都磨起了水泡,才在一处极其偏僻的、芦苇丛生的河湾里,找到一艘“勉强能称之为船”的玩意儿。

    这船身破得离谱,木板颜色深浅不一,明显是用各种废弃木料拼凑的,船帮上还破了几个小洞,用破布和沥青胡乱塞着,看起来随时都可能散架。船头坐着一个戴着破斗笠的老船夫,皮肤黝黑,满脸褶子,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篙,嘴里叼着根干枯的草茎,眯着眼睛打盹。船篷里隐约能看到两个人影,一动不动,不知道在做什么。

    “老丈,请问……能过江吗?”花见棠试探着走上前,声音放得很轻,生怕惊扰了对方,也生怕这船被自己的声音震散了。

    老船夫缓缓掀开眼皮,浑浊的眼睛扫了她和小白一眼,又慢悠悠地闭上,过了好一会儿,才伸出三根手指,哑着嗓子说:“三个人,三十个铜钱,或者等值的东西。少一个子儿,都别想上船。”

    花见棠松了口气,还好,价格不算太离谱。她赶紧从储物袋里掏出几块鞣制好的兽皮——这是她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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