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总算稍微放下了点——但也只是稍微。
回到自己那破破烂烂的小院,花见棠“砰”地一声关上房门,把小白从怀里扒拉出来,按坐在床上。她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在小白对面,脸色严肃得能滴出水来,跟审犯人似的。
“说吧,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她死死盯着小白的金瞳,试图找出哪怕一丝妖王的狡黠或威严。
小白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白色睫毛跟蝶翼似的扑扇了两下,小脸上满是茫然和无辜:“那个……光,讨厌。碰到,不舒服。我就……不想它过来。”
他说得磕磕绊绊,词不达意,跟个刚学会说话的孩子似的,仿佛刚才化解灵力,只是凭本能驱散了一件让自己不舒服的东西。
花见棠沉默地看着他。
她当然不信。化解长老的灵力,这绝不是普通妖物能做到的,更别说一个看起来只有几岁的孩子。可小白这反应,又实在不像是装的——那茫然的眼神,无辜的表情,跟平时撒娇卖萌时一模一样,连点破绽都没有。
她想起原著里对妖王玄魇的描写:性格乖张,喜怒无常,力量深不可测,尤其擅长隐匿和伪装,曾经有个宗门的长老,被他伪装的凡人骗了三年,最后连宗门都被灭了。
再看看眼前这只——因为被她严肃盯着,显得有些不安,小手紧张地揪着自己的衣角,金瞳里慢慢蓄起水光,眼看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花见棠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
“我这是捡了个什么玩意儿啊……”她低声吐槽。
难不成,这货真是重伤后心智退化了?变成了一个拥有灭世之力,却只有三岁小孩智商的“嘤嘤怪”?
养肥再杀?
花见棠看着小白因为她久久不说话,越来越委屈,金豆豆都快掉下来的小脸,默默地把这个计划又往后挪了挪。
算了,先搞清楚这货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嘤嘤怪”再说。
从那以后,花见棠看小白的眼神彻底变了。
以前是看“未来心腹大患”兼“临时宠物”,现在则像看一个行走的、不定时的、威力不明的炸药包——还是裹着极品绒毛,会眨巴着金瞳嘤嘤嘤的那种。
她开始有意识地给小白做“测试”,想搞清楚这货的底。
第一次测试,是画攻击性符箓。
花见棠特意找出了家里压箱底的雷符图谱,坐在桌边,故意把朱砂和符纸摆得满满一桌,还故意用很大的力气蘸朱砂,弄得“沙沙”响,想吸引小白的注意。
小白果然凑了过来,趴在桌边,歪着脑袋看她画符。一开始还挺好奇,眼睛睁得大大的,跟看杂耍似的。可看了没一会儿,就开始打哈欠,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差点栽进朱砂碟里。
花见棠:“……”
她故意把刚画好的雷符往小白面前凑了凑,雷符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灵力波动,普通人碰一下都会觉得发麻。结果小白只是伸手戳了戳符纸的边角,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硬邦邦”,然后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桌角的糖罐上,用小手指着糖罐,眼巴巴地看着花见棠:“姐姐,糖……”
花见棠:“……”
得,这测试算是白做了。
第二次测试,是翻上古妖物秘闻。
花见棠特意去藏书阁,找了本落满灰尘的残卷,上面记载着各种上古妖物的传说,还有插图。她把书摊在桌上,指着上面一张狰狞的插图——画的是一只长着三个脑袋的妖兽,青面獠牙,还吐着火焰,看着就吓人。
她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小白,你看这个,眼熟吗?”
小白踮着脚尖,扒着桌沿,努力伸着脖子看。一开始还皱着眉头,似乎在认真辨认。可看了没两秒,金瞳里就涌上了明显的恐惧,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嗖”地一下就扎进了花见棠怀里,声音闷闷的还带着颤:“丑……怕……”
花见棠拍着他的背顺毛,心里一阵无语——这妖王的审美,怎么跟个三岁小孩似的?
她又翻了几页,指着一张画着九尾狐的插图问:“这个呢?好看吧?”
小白从她怀里探出头,偷偷瞄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小声说:“毛多……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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