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才能拿地宫的密钥。
“凤韵……”田倾国下意识摸了摸发髻上的金钗——这是娘留的念想,钗头凤凰雕得活灵活现,钗身的云纹跟书里的图一模一样。她把金钗搁在定魂玉旁,钗子突然发红,跟玉的莹光缠在一起,空中浮起道龙凤相拥的影子。
“是凤纹佩变的!”梨春惊得叫出声,“我娘说当年太祖把凤纹佩给了定魂玉的守护者,跟镇龙佩是一对。田大人是守护者,姑娘你……”
田倾国心猛地一跳。父亲从没提过这些事,可金钗跟玉的反应做不了假。她想起娘临终前说的话:“金钗藏着咱家的根,不到要命的时候,绝不能亮出来。”原来这“根”,竟是这么大的秘密。
石室突然晃得厉害,顶上泥块哗哗往下掉。沈惊鸿贴在石门口听了听,脸色一变:“坏了,他们找着密道了!”他回头看田倾国,眼神挺坚决,“你带着梨春和秘录先走,我来挡着。”
“不行,要走一起走!”田倾国攥紧软剑,“你是为了帮我才陷进来的,我不能把你丢在这儿。”梨春也点头:“密道还有岔路,通东宫的暗室,咱们去投太子殿下。魏忠贤本来就想除他,殿下肯定会帮咱们。”
沈惊鸿犹豫了下,点头应了:“也行,太子仁厚,跟魏忠贤是死对头,投他确实最稳妥。”他推开另一边的暗门,“这条道我当差时走过,出口在东宫假山后,就是得绕开禁军的岗哨。”
往密道深处走,空气越来越干。梨春举着火折子在前头引路,突然停住脚,指着墙面:“你们看,这儿的字被人改了。”田倾国凑过去,果然有几处刻痕是新的,改得乱七八糟,只能勉强认出“龙气乱”“凤火灭”几个字。
“准是噬影教干的。”沈惊鸿皱着眉,“他们想断了定魂玉跟镇龙佩的联系,好让地宫里的邪祟出来作乱。”话刚落,前头就传来脚步声,还有兵器碰撞的脆响——是禁军巡逻队。
田倾国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几人缩在转角处。巡逻队走过时,有个士兵的声音飘过来:“魏公公下令,东宫周围见着可疑人就抓,说有叛贼要行刺太子。”另一个嗤笑:“什么叛贼,明明是魏公公想借机会除了太子,好扶三皇子上位。”
等巡逻队走远,三人接着往前,没多会儿就到了出口。推开暗门,晚风卷着桂花香扑了满脸——外头竟是东宫的假山花园。月光下,太子朱常洛独自站在亭子里,脸色发白地捂着嘴咳嗽。田倾国认得他,当年父亲带她入宫时见过,虽说身子弱,待人却温和,跟那些骄纵的皇子不一样。
“太子殿下。”沈惊鸿先从假山后出来,躬身行礼。朱常洛吓了一跳,看清人后眼神警惕起来:“沈千户,你不在锦衣卫当差,怎么跑到东宫来了?还带着外人?”
田倾国上前一步,掏出父亲的半块腰牌:“民女田倾国,是前御史田承业的女儿。家父蒙冤而死,我来是给殿下送冤证的,还有定魂玉的事,也得跟您说说。”
一听见“定魂玉”,朱常洛脸色立马变了。他挥挥手让太监都退下,把三人领进书房。书房里挺素净,书架上摆满了书,案头还堆着没批完的奏折。“田御史是忠臣,他的冤案我早有耳闻。”朱常洛声音低低的,“至于定魂玉,我也是前不久才从苏先生那儿听说底细。”
话音刚落,个穿青衫的老者从内室走出来,头发胡子全白了,眼睛却亮得很。“老朽苏文渊,见过田姑娘。”老者拱手,“定魂玉异动的事我盯了好些日子,如今它跟凤钗、镇龙佩起了反应,说明龙气要归位了,就是这过程怕是凶险得很。”
苏先生展开一幅画,是应天府的地形图,上面标着几十个红点。“这些都是噬影教在京城的窝点,他们暗里跟魏忠贤勾结,囤粮造兵器,摆明了要搞事。”他指着图中间的西华门,“这儿是京城的软处,他们要叛乱,肯定从这儿动手。”
田倾国看着图,突然想通了——周显府里的密信提过“西华门有动静”,当时她没明白,现在才算清楚,噬影教早把反旗备好了。“苏先生,那咱们该怎么办?”
“得先找着完整的镇龙佩,把定魂玉的力气全弄醒。”苏先生看向梨春,“你的佩只有一半,另一半八成在噬影教手里。我打听着,通州大营的副将吴三柱跟周显走得近,他义妹就是噬影教的核心人物。”
梨春脸一下子白了:“吴三柱!我在教里的密信上见过这名字,我家人就被他看着。”她攥紧拳头,眼里全是狠劲,“我去通州大营,把镇龙佩另一半找回来,再把我家人救出来。”
“不行,通州大营跟铁桶似的,你一个人去就是送命。”田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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