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倾国拉着梨春钻进去,门里是条窄道,刚够两人并排走。她们刚躲好,黑衣人的脚步声就到了神像跟前。“老大,这儿没人!”
“不可能!我的人明明看见她们往这儿来!”柳承业的声音透着疑惑,“再搜!掘地三尺也得把她们找出来!”
两人在暗门后屏住气,连呼吸都不敢重。窄道里全是泥土味,前头隐隐有光。“小姐,咱们往前走走,说不定有出口。”梨春小声说。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工夫,光越来越亮。钻出去一看,竟是座废弃驿站的后院。驿站里空无一人,就几只麻雀在地上啄食。
“总算安全了。”梨春拍着胸口松气。
田倾国却没放松——这也太顺了,金钗的异动、突然出现的暗门,像有人在暗处引着她走。她走到驿站正厅,墙上挂着幅破地图,朱砂圈着个地方——离这儿不远的青龙山。
“青龙山……”她喃喃自语,总觉得这名字耳熟。正琢磨着,怀里的信掉在地上,信封上的火漆印章吸引了她——那图案,竟和青龙山的轮廓一模一样!
拆开信一看,除了介绍她身份的话,末尾还有行小字:“若遇险境,可往青龙山,山中有故人相候。”
原来沈书言早替她安排好了后路。田倾国心里一暖,当即决定去青龙山避避。两人简单收拾了下,就往山里去了。
青龙山山势陡得很,树又密,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走了整整一下午,才在半山腰找到个被藤蔓盖着的山洞,洞口旁边刻着个小小的“田”字。
“就是这儿了。”田倾国推开藤蔓进去。山洞里倒干燥,地上铺着干草,角落堆着干粮和水。最里头的石桌上,放着个木盒。
打开木盒的瞬间,田倾国惊得差点叫出声——里面是套完整的云锦织具,还有本线装的图谱。封面上写着“昭阳锦谱”四个大字,翻到第一页,画的竟是件龙袍纹样,旁边小字注着:“此锦需以天蚕冰丝织就,掺南海珍珠粉,方现霞光之效,帝王御用。”
“天蚕冰丝?南海珍珠粉?”这些都是听都少见的宝贝。她接着往下翻,图谱里记着各种皇家云锦的织法,连母亲当年要给皇后织的“百鸟朝凤图”都在里头。
“老大,她们肯定躲进山里了,仔细搜!”洞外突然传来黑衣人的喊声,是柳承业的人!
田倾国赶紧把锦谱和织具藏好,拉着梨春躲进石缝。洞口的藤蔓被掀开,柳承业带着人冲进来:“这儿有住人的痕迹,她们肯定没走远!”
黑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田倾国握紧金钗,打算实在不行就拼了。就在这时,洞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和喊杀声,紧跟着是黑衣人的惨叫。
柳承业脸色大变,扭头就往外跑。田倾国从石缝后探出头,看见群穿官服的人正和黑衣人打斗,领头的是个穿绯色官袍的年轻公子,眉目俊朗得很。
“是苏州府的李大人!”梨春认了出来,“他怎么会在这儿?”
田倾国也纳闷——李默是苏州知府,出了名的清官,怎么会跑到这深山里来?正想着,李默好像察觉到洞里的动静,往这边看了一眼。四目相对,他眼里闪过丝惊讶,随即点了点头。
柳承业想跑,早被官差拦住。“柳承业,勾结织造局官员私卖贡品,贪赃枉法,证据确凿,还不束手就擒!”李默的声音朗朗作响。
柳承业“噗通”跪倒在地,脸白得像纸。周显想反抗,被两个官差按得死死的。黑衣人见头儿被抓,全扔了刀投降。
李默走进山洞,对着田倾国深深作揖:“田小姐,下官李默,奉沈书言之托,前来护您周全。”
“原来是沈大哥让你来的。”田倾国松了口气。
“沈书言已将罪证呈给朝廷,朝廷下旨让下官捉拿柳、周二人,没想到他们倒先找到这儿了。”李默看向她怀里的锦盒,“这便是‘昭阳锦谱’吧?沈书言说此物关系重大,让下官务必护着您送到京城。”
田倾国愣了——沈书言连锦谱的事都知道。她把锦谱递给李默:“有劳李大人了,这份锦谱确实藏着大秘密。”
“田小姐放心。”李默收好锦谱,“下官已备好了马车和护卫,一路送您去京城。”
有了官差护送,旅途安稳了不少。田倾国坐在马车上,攥着金钗胡思乱想——京城等着她的是什么?爹娘的冤屈能洗清吗?可不管怎样,她都得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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