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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雨夜逢侠士,锦纹藏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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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把剑插回鞘里,“这儿不能多待,张有德的人很快会发现尸体。先去清风镇躲躲,我在那儿备好了车马。”

    梨春这才敢从沟里爬出来,紧紧拽着田倾国的衣角,看沈惊鸿的眼神又敬又怕。三人翻身上马,沈惊鸿在前头引路,田倾国和梨春跟在后头。雨渐渐小了,天边透出点鱼肚白,远处清风镇的轮廓越来越清楚。

    “沈大哥,我爹信里提的‘当年旧案’,到底是什么事?”马背上,田倾国忍不住问。爹临终前的话,还有那些没头没尾的信,像团雾似的绕在她心里。

    沈惊鸿的背影僵了下,沉默好一会儿才说:“具体的我也说不清。只知道田大人年轻时在京城织造局当差,参与过一件龙袍的活儿。后来那龙袍出了岔子,连累了不少人,田大人也被降职赶到苏州。苏先生说,这事牵扯着皇室的秘密,你那金钗和《云纹秘录》,就是解开谜的钥匙。”

    龙袍?田倾国心里一动。她想起《云纹秘录》里那些古怪的纹样,当初只觉得像地图记号,现在想来,会不会是龙袍的织法?她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紫檀木匣子,金钗已经凉透了,刚才的发烫仿佛是错觉。

    到清风镇时天已大亮。沈惊鸿把她们领进家“悦来客栈”,掌柜的是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一看见沈惊鸿就迎上来:“沈大人,都按您的吩咐安排妥当了!”

    “这是老王的表弟,赵虎,清风镇的捕头,靠得住。”沈惊鸿介绍道。

    赵虎对着田倾国拱了拱手,声如洪钟:“田小姐放宽心,在清风镇地界,谁敢动你一根汗毛,先问问我这把刀答不答应!”

    几人进了客栈后院的厢房,屋里收拾得干净,桌上摆着热腾腾的包子和粥。赵虎把个布包递给田倾国:“这是老王托我转交的,说是田大人的一些东西。”

    田倾国打开布包,里面是本账簿和几匹云锦。账簿记着田府的收支,好几页用红笔标着“织造局采买”“京城转运”,旁边还有些奇怪的数字。翻到最后一页,夹着张纸条,是爹的笔迹:“云纹对应天干,锦线暗合地支,金钗为钥,昭阳为藏。”

    “昭阳”两个字让她心里一震——这和那本《昭阳辞》的名字一模一样,难道不是巧合?她把纸条贴身藏好,打算等夜里再仔细琢磨。

    吃过早饭,沈惊鸿去安排后续的路,赵虎守在客栈门口。田倾国打发梨春去睡,自己反锁了房门,拿出《云纹秘录》和金钗。照着爹的提示,把金钗放在图谱第一页——那页的云纹,和金钗上的纹样分毫不差。

    金钗刚碰到图谱中心,怪事就发生了。那些原本乱糟糟的云纹像活过来似的,在金钗光线下慢慢收拢,竟拼成一幅简易地图,中心写着“昭阳宫”三个大字。

    昭阳宫是皇后住的地方,爹的线索怎么会指向后宫?田倾国正犯嘀咕,转动了一下钗头的红宝石,钗身内侧的凹槽露了出来。她用绣花针轻轻一挑,挑出张指甲盖大的绢纸,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龙袍含沙,玉钗验真,周太医处有解药,苏先生为内应。”

    龙袍里藏了东西?还有解药?田倾国脑子转得飞快。结合沈惊鸿的话,她总算理出点头绪:当年爹织的龙袍被人动了手脚,说不定丝线里掺了毒物,想害皇上。爹发现了秘密,反被人陷害外放。这金钗是验龙袍的宝贝,周太医手里有解毒的法子。

    “小姐!不好了!张有德带人来了!”梨春的惊呼声突然从门外传来。

    田倾国赶紧把绢纸和图谱藏进床底暗格,刚开门,就见赵虎提着朴刀冲进来,脸色凝重:“田小姐,张有德带了二三十号人堵在门口,说要找你‘算账’!”

    “他怎么会找到这儿?”田倾国皱紧眉。

    “八成是从苏州就跟上了。”沈惊鸿从外面进来,剑已经拔了出来,“张有德就是个跳梁小丑,可怕的是他背后的人。我猜他投靠了害田大人的势力,这次来不光要匣子,是要斩草除根。”

    客栈外传来张有德尖细的叫喊:“田倾国你个小贱人!赶紧把田府的家产交出来!不然老子一把火烧了这破店,让你死无全尸!”

    沈惊鸿冷笑一声:“敢在清风镇撒野,他是活腻了。赵虎,你带田小姐从后门走,去驿站取车马,这儿交给我。”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扛。”田倾国从怀里摸出那把剪刀,“我虽不会武功,但爹教我的织锦手艺,练出的准头还在,能帮你绊住几个人。”

    沈惊鸿刚要反对,就见田倾国眼神定得很:“爹说过,织锦遇到断丝不能退,得想法子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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