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我倒要让他看看,沈家的女儿,不是他想捏就能捏的。”
赏花宴定在三日后。这三天里,官窈一边给母亲熬药,一边让张妈妈和春桃打听消息。才知道赵珩是想拉拢刚回京的镇国公——那可是手握兵权的硬角色,要是被赵珩拉拢过去,麻烦就大了。
赴宴那天,官窈穿了件石榴红的绣裙,裙摆用银线绣着开得正盛的牡丹,衬得她肌肤胜雪。首饰没多戴,就腕间那串雎鸠手链,低调又不失体面。
秦淑和官窕也打扮得花枝招展。官窕穿件粉罗裙,头上插着赤金点翠步摇,看见官窈就阴阳怪气:“哟,妹妹今儿倒是舍得穿新衣裳了?只是这石榴红太扎眼,怕是衬得你更像个上不得台面的。”
官窈笑了笑,没跟她置气:“姐姐这话就奇了,女儿家穿衣裳,凭的是心头喜欢,哪来什么适不适合的道理?”说完就跟着官承业往三皇子府去了。
三皇子府的庭院里,牡丹开得泼泼洒洒,混着茉莉的香风往人鼻子里钻。来赴宴的人三三两两地聚着,说笑着应酬。官窈刚进门,就看见彭君逑站在不远处,正跟个穿铠甲的将军说话——那将军身材魁梧,脸膛黝黑,正是镇国公。
彭君逑也看见了她,微微点了点头。官窈刚要走过去,就被人拦住了去路。赵珩穿件明黄色锦袍,脸上挂着假笑:“淑容小姐,久仰大名。”
官窈屈膝行礼:“见过三殿下。”她能感觉到赵珩的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像黏腻的虫子,让人浑身不舒服。
“小姐今儿真是光彩照人。”赵珩笑着说,“本王听说小姐绣艺了得,不如给大伙露一手?也让咱们开开眼。”说着就让人搬来绣架和丝线,显然是早有准备。
官窈心里门儿清,赵珩这是想让她出丑。要是推辞,就落个“恃才傲物”的名声;要是绣得不好,又要被人笑话。她往彭君逑那边看了眼,见他眼里带着鼓励,心里就有了底。
“既然殿下有命,小女不敢不从。”官窈走到绣架前,拿起针线。她没绣常见的牡丹梅花,而是拈起银线,绣起了雎鸠。指尖翻飞,没多大功夫,一只活灵活现的雎鸠就出现在绢布上。
围观的人都凑过来,连声赞叹:“这绣工绝了!”“没想到永宁侯府还有这么位才貌双全的小姐!”
赵珩的脸沉了沉,刚要说话,彭君逑就走了过来,看着绢布上的雎鸠,眼里带着点动容:“淑容小姐的绣艺,果然名不虚传。这雎鸠纹,倒跟我家的传家宝有些像。”
官窈心里一暖,知道彭君逑是在帮她解围,顺着他的话头说:“这是外祖父教我的,他说雎鸠代表忠诚守信,是君子该有的品行。”
镇国公在旁边听着,点了点头:“沈大人当年就是忠良,教出来的外孙女也这么出色。”他看官窈的眼神,明显多了几分欣赏。
赵珩见镇国公夸官窈,心里更不舒服,却只能强装笑脸:“小姐真是才貌双全。本王还有些事要忙,就不陪小姐了。”说完转身就走。
赵珩一走,彭君逑就凑到官窈身边,低声说:“赵珩对你敌意不小,你可得当心。”
“我知道。”官窈点了点头,“他今儿让我绣雎鸠,怕是察觉到咱们的关系了。”
“察觉也无妨。”彭君逑眼里闪过丝厉色,“今儿镇国公对你印象不错,这是好事。”他顿了顿,从怀里摸出枚小巧的铜哨递给她,“明日我要去西北巡查军务,大概一个月才能回来。这期间你和沈夫人多加小心,要是遇到危险,就吹这铜哨,我的人会立刻赶来。”
官窈接过铜哨,冰凉的触感让人心安:“多谢侯爷。你在西北也得保重,赵珩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彭君逑点了点头,转身去应酬其他人了。官窈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满是感激——在这场跟赵珩的较量里,彭君逑是她最靠谱的盟友。
赏花宴过半的时候,官窈借着身子不舒服,一个人溜到花园僻静处。她得好好捋捋今儿的消息,刚走到假山后面,就听见两个丫鬟在低声嘀咕。
“你说,殿下真要对彭侯爷下手?”
“那还有假!我听厨房张妈妈说的,殿下都让人在彭侯爷的酒里下毒了,就等他今晚喝呢!”
官窈心里一紧,赵珩竟然这么狠毒。她转身就想去找彭君逑,没留神撞在一个人身上。
“谁?”那人低喝一声,伸手就扣住了她的手腕。官窈抬头一看,是赵珩的贴身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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