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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窈心里一紧,立刻想到母亲枕下的暗格。她快步走过去打开,里面果然有封密信,秦家和赵珩卖军粮的数量、时间、地点,记得一清二楚。
“把他押去大理寺。”彭君逑沉声道,“秦淑留不得了。”
第二天,官窈把密信呈给皇上。皇上气得够呛,下旨把秦淑打入天牢,跟赵珩一起等着审。永宁侯府的爵位被彻底削了,官承业降为庶民,打发到城郊住去了。
料理完侯府的烂事,官窈总算能专心帮彭君逑查案。名单上的官员个个滑头,靠着多年的势力死不承认,案子进展慢得很。彭君逑天天泡在审讯室,官窈就对着账本核对,两人常常在大理寺待到后半夜。
“这些人的账做得跟铁桶似的,要不是有沈夫人留下的账本对照,根本抓不到把柄。”彭君逑揉着发沉的眉心,把一杯热茶递给官窈,“北齐那边最近安安静静的,反倒让人心里发毛。”
官窈捧着热茶暖手,翻账本的动作突然顿住——一笔支出,竟跟外祖父当年的军需拨款对上了。她心里一动,摸出母亲留的玉佩仔细看,内侧的细纹跟账上的数字一对,竟是组坐标。
“你看这个。”官窈把玉佩和账本递过去,“这坐标,会不会是北齐藏军粮的地方?”
彭君逑对着军事地图一看,眼睛亮了:“这是太湖边上的废弃粮仓!北齐准是把偷运的军粮藏在那儿了!”
两人立刻禀明皇上,带着禁军赶过去。粮仓外守得严严实实,全是北齐的人。彭君逑分兵两路,一路正面强攻,一路绕去后路偷袭。官窈则带着几个侍卫,从密道往里钻——这密道,是母亲在密信里提过的。
密道里又黑又潮,官窈点着蜡烛,看见墙上刻满了雎鸠图案,跟她手链上的一模一样。走到头,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其中一个声音耳熟得很。
“这批军粮得赶紧运走,南朝禁军快查到了。”
“怕什么?咱们在朝里的人还没暴露,等时机一到里应外合,南朝早晚是咱们北齐的。”
官窈屏住气,从门缝里往外看——领头的竟是大理寺卿!他身边站着的,正是之前在雎鸠洲跑掉的面具人。
“没想到内奸是他。”身后的侍卫低声说。
官窈摆手让众人别动,悄悄退回到密道入口,正好撞见赶来的彭君逑。听她说完情况,彭君逑脸色沉下来:“难怪案子推进不动,原来是他在里头搞鬼。”
“不能硬拼。”官窈思索道,“他手里有军粮,要是急了眼一把火烧了,咱们就没证据了。不如先撤,派人盯着粮仓,再想办法引他露马脚。”
彭君逑点头同意,两人带着禁军悄悄撤了。回京城后,官窈想了个主意——故意放出消息,说皇上要把奸臣名单公之于众,让牵涉的人自己认罪。
这消息一放,大理寺卿果然慌了。深夜,他带着面具人去粮仓,准备转移军粮。埋伏在周围的禁军立刻围上去,把两人堵了个正着。
“彭君逑,你敢算计我!”大理寺卿拔出剑,“今日就拉着你们一起垫背!”
“你没机会了。”官窈走上前,举起手里的密信,“你通北齐的证据,我早呈给皇上了。你的家人也被控制住了,别再顽抗了。”
大理寺卿脸一白,剑“当啷”掉在地上。面具人想跑,被彭君逑一剑架住脖子。摘下面具,那张脸竟和彭君逑有几分像——是彭家旁支的领头人,他的堂叔。
“你为什么要叛南朝?”彭君逑质问道。
“叛?”彭堂叔狂笑起来,“是南朝先对不起彭家!你爹被污蔑成逆臣,咱们彭家受了多少白眼?要不是北齐收留,咱们早死光了!”
“我爹是忠臣!”彭君逑把刻着先帝密令的令牌扔到他面前,“这就是证明!是你被仇恨蒙了眼,才帮着外人害自己人!”
彭堂叔看着令牌上的字,整个人都僵了,瘫坐在地上喃喃道:“我错了……对不起彭家列祖列宗……”
把两人押进天牢后,案子总算有了突破。靠着他们的供词,名单上的奸臣一个个落网,北齐在南朝的内应被清了个干净。皇上龙颜大悦,下旨封官窈为“淑慧县主”,赏了百两黄金;彭君逑则加封为“镇北将军”,派去守北疆。
册封大典第二天,彭君逑找到官窈,把那方雎鸠绢帕还给她:“沈夫人和我娘的心愿总算了了。我明日就去北疆,这帕子你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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