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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猛地转身,把镇南珠举起来:“你敢过来?这两颗珠子相生相克,撞在一起,咱俩都得完蛋!”
官窈果然停了步,掌心的定北珠光色乱晃,烫得钻心。柳如烟笑得更得意了:“你外祖父沈策的死,可不光是我爹的功劳。当年告密的,还有你最信的人呢。”
这句话跟炸雷似的,官窈脑子一片空白。就在这愣神的工夫,柳如烟扔出枚***,浓烟里传来她的声音:“想知道真相?来北齐找我啊!”
烟散了,密道空无一人。官窈攥紧拳头,定北珠的光里,竟映出彭君逑的身影——他举着刀对着一个亲兵,那亲兵腰间,挂着和靖王一样的玉佩。
城门喋血
赶回雁门关时,正好是三更天。远远就看见城门开了道缝,城楼上的火把稀稀拉拉的,官窈心里一沉,催马就往城门冲。
“县主,您可回来了!”魏嵩的声音传来,“北齐人夜袭,我们顶不住,只能开城门等您!”
官窈勒住马,扫了眼城门里——士兵们东倒西歪的,看着像刚打完仗,可伤口全在正面,哪像被偷袭的?她冷笑:“魏将军把我当傻子耍?北齐真偷袭,城门会只开一道缝?城楼上的人又去哪了?”
魏嵩的脸瞬间白了,“哐当”拔出佩刀:“既然被你识破,那就别怪我心狠!”他一喊,城门两侧冲出几百黑衣死士,城外的北齐兵也涌上来,把官窈等人团团围住。
“魏嵩,通敌叛国,你就不怕株连九族?”官窈银枪一挑,刺穿一个死士的喉咙。
“株连九族?”魏嵩狂笑,“我早不是魏家人了!当年我爹被沈策诬陷谋反,满门抄斩,是靖王收留我!我这条命,早就是‘孤雁’的了!”
官窈心里一震,外祖父的旧案竟还有这隐情。可这会儿容不得她细想,北齐铁骑已经冲了过来,弯刀的寒光晃得人眼晕。她高声喊:“将士们,背水一战!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杀!”秦风第一个冲出去,长刀劈落,一颗北齐兵的头颅滚在地上。官窈紧随其后,银枪舞得密不透风,定北珠的光挡下了射来的箭矢。
混战中,魏嵩突然挥刀砍向官窈脖颈,刀风凌厉。官窈侧身躲开,银枪顺势刺向他腹部。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猛地扑到她身前——是赵虎,外祖父当年的旧部,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赵大哥。
“赵大哥!”官窈嘶吼着,看着魏嵩的刀扎进赵虎胸膛。
赵虎咳出一口血,攥住官窈的手:“县主,魏嵩要抢定北珠……您千万护好它……”话没说完,头一歪就没了气。
“我要你血债血偿!”官窈红了眼,银枪狠狠刺进魏嵩肩膀。魏嵩惨叫着要跑,被秦风截住。两人合力,没一会儿就把他捆得结结实实。
这时城外传来马蹄声,伴着熟悉的号角——是彭君逑带着京畿卫戍军来了!“官窈,我来助你!”他高声喊着,长刀劈翻一个北齐将领。
援军一到,士兵们士气大振。北齐兵撑不住,开始往后退。官窈率人追出去三十里,直到看不见敌军影子,才鸣金收兵。
打扫战场时,彭君逑递来一封密信:“从魏嵩身上搜出来的。”
官窈展开一看,浑身冰凉——信上写着,沈策当年确实是被诬陷的,但告密的不是柳丞相,是皇上身边最信任的人。信末画着枚玉佩,跟彭君逑腰间的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官窈抬头看他,“你是外祖父的门生,怎么会……”
彭君逑从怀里掏出玉佩,脸色复杂:“沈老查到,我爹当年是靖王部下,是他把沈将军的行军路线告了密。可他后来悔了,想揭发靖王,被‘孤雁’灭口了。这玉佩是他的遗物,我一直带在身上,没想到成了罪证。”
正说着,一个士兵跑过来,脸色惨白:“县主,彭大人,京城急报——皇上病重,让您二位立刻回去!”
宫闱惊魂
星夜兼程赶回京城,皇宫里外全是禁军,长枪把养心殿围得水泄不通。沈岳站在殿外,脸色比雪还沉:“县主,彭大人,皇上情况不好。”
两人冲进殿,就见皇上躺在龙榻上,脸色蜡黄,呼吸微弱。床边的药碗翻在地上,黑褐色的药汁洒在明黄锦被上,看着触目惊心。
“皇上!”官窈握住他冰凉的手,定北珠突然亮起来,照出皇上手腕上一道细针孔——是被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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