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把煤球当成家人,希望它健康快乐地陪伴自己很久很久。
可它现在的肥胖程度,已经让她开始担心会不会引发关节问题、心脏病、糖尿病……如果不是自己平时工作忙,有时心软,有时又抱着“胖点可爱”的心态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溺爱,或许煤球就不会被纵容成今天这个样子。
说到底,是她这个“家仆”没有尽到真正的责任。
想到这里,苏西鼻头一酸,眼眶微微发红,她吸了吸鼻子,难过的情绪清晰地写在了脸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落进了紧紧观察着她的煤球和一旁忐忑不安的旺财眼中。
旺财顿时急了,它不再围着苏西转圈要吃的,而是焦急地用前爪扒拉了一下苏西的膝盖,仰着头,汪汪叫了两声,声音里充满了担忧:“苏西?苏西你怎么了?你别难过,我们不吃猫粮了,不吃了好不好?”
煤球也愣住了。
它看到苏西眼中似乎有泪光闪烁,那不再是愤怒,而是……伤心?
它搭在猫爬架边缘的前爪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嘴上那些关于“小鱼干”、“猫粮”的碎碎念瞬间停止了。
它不再试图蹭过去卖萌,而是缓缓地、有些忐忑地坐了下来,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伸出前爪,用柔软的肉垫,极其轻微地、试探性地搭了搭苏西放在猫爬架旁的手背上。
“喵……”这一次的叫声,不再是装出来的嗲音,而是带着一丝微弱、心虚和……不知所措的歉意。
苏西清晰地听懂了它此刻的意思:家仆……好像真的很难过。是因为我吗?我……我是不是做错了?
苏西的心猛地一软。
她愣了一下,看着煤球那双此刻写满了忐忑和真正不安的绿眼睛,还有旺财那焦急的样子,忽然觉得,能听懂它们说话,或许不全是坏事。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鼻间的酸意,重新露出一个笑容,虽然有点勉强,但眉眼是弯的。
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煤球毛茸茸的脑袋,动作温柔。
“煤球,”她看着它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不是不给你吃,是希望你健健康康的,能陪我久一点,再久一点。你太胖了,对身体不好,我很担心,知道吗?”
煤球仰着头,似懂非懂地看着她。
苏西顿了顿,决定摊牌,她微微一笑,露出一个在煤球看来有些“恐怖”的笑容:“还有,忘了告诉你,我好像……突然能听懂你说话了。所以,从今天开始,接下来几天,我会严格、非常严格地监督你的饮食和运动。不要——耍——花——招——哦——”
最后几个字,她一字一顿,说得格外清晰。
然后,她不再看瞬间石化、瞳孔地震的煤球,转身去柜子里拿适量的减肥猫粮——这次,是放在旺财够不到的高处食盆里。
徒留煤球一猫,僵在猫爬架顶上,过了好几秒,才发出一声凄厉至极、充满了绝望和世界崩塌意味的长长猫啸:
“喵——嗷————!!!”
那声音,穿透了傍晚的宁静,仿佛在控诉这喵生突如其来的、毫无隐私的、黑暗的未来。
第二天一早,乔雯精神抖擞地来到店里,准备开始她充满干劲的“外出开拓日”。
她一推开店门,就感觉气氛不对。
平时这个点,煤球要么在它的豪华猫窝里睡得四仰八叉,要么蹲在门口伺机“越狱”,总之是活力四射或者懒劲四射。
但今天,她一眼就看见煤球无精打采、满脸恹恹地蜷缩在那个藤编猫窝里,整只猫像一颗泄了气的灰色毛球,连耳朵都耷拉着,对乔雯进来的动静毫无反应。
“哎呀我的煤球宝贝!你这是怎么了?”乔雯顿时心疼坏了,连忙放下包冲过去,蹲在猫窝前,对着煤球又是轻柔抚摸,又是低声安抚,“谁欺负我们家宝贝了?告诉乔雯姨姨,姨姨帮你教训他!”
她极尽疼爱之能事,声音夹得能甜出蜜来。
然而,煤球只是有气无力地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咕噜”声,算不上回应,更像是一种无奈的叹息,然后又把脑袋埋进了爪子里,继续它生无可恋的表演,或者说,是真实的哀悼。
乔雯这下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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