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和血水浸透,脸色苍白如纸,胸膛剧烈起伏,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精神的透支和业火反噬带来的创伤,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严重。
但他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嘴角却难以抑制地勾起了一抹虚弱的、却充满喜悦的弧度。
炼气三层……终于达到了!
而且,因祸得福,他似乎对这业火的掌控,以及《逆命焚天诀》的理解,都更深了一层。那暗红色的业火,虽然狂暴危险,但威力也远超之前。
他闭上眼,感受着体内虽然空虚却更加凝实的灵力,以及残塔持续传来的、努力修复着他伤势的暖流,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未来的期待。
……
与此同时,夏家核心区域,大长老夏莽的院落静室内。
“爷爷!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夏枭躺在软榻上,右臂打着夹板,脸色因疼痛和愤怒而扭曲,声音带着哭腔,“夏司南那个废物……他偷袭我!还打断了我的手!他肯定是在矿洞里得了什么邪门的宝贝!”
夏莽负手立于窗前,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刚刚用灵力探查过夏枭的伤势,手臂骨骼寸断,而且伤口处残留着一股极其古怪的、带着灼烧和侵蚀意味的灵力,绝非普通炼气期弟子所能拥有。
“矿洞……邪门宝贝……”夏莽眼中寒光闪烁,“看来,我那好侄儿夏洪,给他这养子留下的,不止是那枚破塔坠啊……”
他转过身,看着不成器的孙子,冷声道:“废物!连一个伪灵根的杂役都收拾不了,还有脸来哭诉!”
夏枭被骂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
“不过……”夏莽语气一转,杀意凛然,“打狗还要看主人。他敢动你,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一个杂役,也配拥有宝贝?也配伤我孙儿?”
他沉吟片刻,对侍立在一旁的心腹吩咐道:“去,派人盯紧那废弃矿洞和杂役房。暂时不要动他,家族小比在即,不宜节外生枝。等小比报名当日……哼,我要让他知道,蝼蚁,就该有蝼蚁的觉悟!他身上的秘密,还有那枚塔坠,都该物归原主了!”
“是,大长老!”心腹领命,悄然退下。
夏莽看着窗外,眼神幽暗。他不在乎夏司南是怎么伤到夏枭的,无论是凭借宝物还是其他,在他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徒劳。他只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便能将这一切,连同那潜在的威胁,一并碾碎!
……
接下来的几天,夏司南过得异常平静。
他依旧每日前往废弃矿洞“清理”,实则是在抓紧一切时间巩固炼气三层的修为,并小心翼翼地尝试再次引动业火。有了上次的教训,他变得更加谨慎,不再轻易让情绪引动残塔,而是以更加平和的心态去沟通、引导。
他发现,在突破炼气三层后,他引动普通业火非暗红色变得轻松了一些,维持的时间也更长,反噬的痛楚虽然依旧存在,但已在他可以承受的范围内。残塔传来的暖流也愈发浑厚,修复着他上次强行突破留下的暗伤。
他的力量、速度、五感,都得到了全面的提升。如今再让他面对夏枭,他有信心在不受伤的情况下,数招之内将其击败。
同时,他也敏锐地察觉到,矿洞外围似乎多了一些若有若无的窥视目光。他知道,这是大长老的人。对方按兵不动,显然是在等待时机。
“家族小比报名……就是图穷匕见之时吗?”夏司南心中冷笑,“正好,我也需要那个机会。”
这一日,是家族小比报名截止的最后一天。
清晨,夏司南结束修炼,仔细地将黑色塔坠藏好,整理了一下虽然破旧却浆洗得干净的杂役服,目光平静地走出了废弃矿洞。
阳光洒落,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淡金。他挺直了脊梁,朝着夏家权力核心区域之一的——执法堂,迈步而去。
一路上,遇到的夏家族人看到他,无不侧目,指指点点。消息显然已经传开,一个杂役打伤了嫡系子弟夏枭,如今还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主道上,这在他们看来,简直是自寻死路。
夏司南对这一切置若罔闻,步伐稳健,眼神坚定。
来到执法堂门口,两名值守的执法弟子看到他,立刻上前拦阻,脸色不善。
“站住!杂役不得擅入执法堂!滚回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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