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不再看他,对旁边的执法弟子挥了挥手,语气淡漠,仿佛在处置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两名面无表情的执法弟子走上前来,一左一右,粗暴地架起几乎脱力的夏司南。
“放开我!那是我爹留给我的!”夏司南奋力挣扎,像一头被困的幼兽,双眼赤红,布满血丝。
然而,他伪灵根的微末修为,在两个至少炼气三层的执法弟子面前,毫无反抗之力。他被强行拖拽着,离开了他站立了十几年的演武场,拖向那未知的、黑暗的杂役房。
在他被拖出演武场拱门的那一刻,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高台上,大长老夏莽负手而立,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台下的人群,目光各异,却无一人为他出声。
阳光刺眼,他却只觉得浑身冰冷。
胸前的黑色塔坠,在他剧烈的挣扎和绝望的嘶吼中,紧贴着皮肤,那原本冰凉的触感,似乎……隐隐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温热。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那塔身深处,被他的鲜血和不甘,真正地唤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