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了。他凭着脑子里那点残存的记忆,手忙脚乱地在镜面上划拉了个大概齐的驱邪符!
管用不管用,就看这一哆嗦了!
“煌煌日月,镇邪伏魔!给老子定住!”
他也不知道哪儿蹦出来的词,顺着那股急火就吼了出来,把镇魂镜对准最近的一只正扑向袁守诚后腰眼的铁蜘蛛!
镜面上那血符红光一闪,一道带着点微弱金光的波纹“嗡”地一声从镜面冲出来,一下子罩住了那只铁蜘蛛!
那铁蜘蛛冲得好好的,半道上却猛地卡住了壳。
它浑身关节发出那种老木头快断气的“嘎吱”声,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五花大绑,动作瞬间慢像静止。
虽说没完全定死,可这眨眼的工夫,对袁守诚来说简直比金子还贵。
老爷子什么场面没见过?心里虽也嘀咕这镜子邪门,手上却半点不含糊。
他扭身回刺,那柄铜钱剑带着风,“噗”一声,准准地捅进了铁蜘蛛脑门上还在转个不停的钻头根儿里!
“咔嚓!”
一声脆响,钻头应声卡住,飘起一缕黑烟。那铁家伙浑身一颤,直挺挺砸向地面,彻底歇菜。
嘿,搞定了!
李司辰还没来得及高兴,眼前突然一黑,漫天金星乱飞。他腿肚子发软,整个人晃了晃,差点直接跪下去。
就这么一下,好像把他那点精气神全抽干了。现在他浑身冒虚汗,手脚冰凉。
这镜子确实厉害,可也真他娘的耗神!
“司辰!别逞强!对付这些铁疙瘩,敲它关节,打那个转动的头!” 姜离百忙中喊了一嗓子,点明了关键。
有了李司辰这一下子干扰和姜离的提醒,场面立马掉了个个儿。
袁守诚压力大减,手里那柄剑舞得更顺了。苏锦书洒的药粉也挺管用,沾上铁壳子就滋滋响,居然能给它蚀出印子来。
王胖子一看来了帮手,胆气立马壮了,抡起工兵铲专朝蜘蛛腿关节上招呼,嘴里骂骂咧咧:“让你捅胖爷的腚!让你捅!看胖爷不把你这些腿一根根撅折!老子再给你卸成八瓣儿!”
噼里啪啦一阵响,剩下那几只铁蜘蛛也被三人联手拆了个七零八落,零件散了一地,隐隐飘出点烧煳的烂铁味儿。
架打完了,大伙儿都松了口气,累得东倒西歪,尤其是李司辰,脸白得跟纸似的,靠着洞口石头壁呼哧带喘。
“司辰,咋样?挺得住不?洞里头啥情况?” 袁守诚赶紧过来扶住他,把水壶递过去。
李司辰灌了几口水,缓了缓神,把洞里的经历,草鬼婆那吓人样、说的话,关于“地脉灵乳”、“护契”找九黎遗物、还有“嘎乌婆”地界可能有“地脉仙乳”线索的事儿,拣要紧的说了一遍。
当然,草鬼婆那差点把他魂儿吓飞的威压和自己差点尿裤子的细节都略过去了,只强调谈成了“买卖”。
几个人听得面面相觑,既震惊于洞里的邪乎和草鬼婆的厉害,也为得来的消息又兴奋又……头疼。
“九黎遗物?还跟三星堆扯上关系了?这娄子捅到天上去了!” 王胖子咧着嘴,揉着屁股上的伤。
“嘎乌婆……那可是比落花洞还凶险的禁地,老辈人说连着更古老的秘密。”
袁守诚眉头拧成了疙瘩,“不过,既然有‘地脉仙乳’的信儿,为了清尘,龙潭虎穴也得闯他一闯。”
“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拿到‘地脉灵乳’,稳住姜离姑娘族里人的伤势。”
苏锦书冷静地分析,“然后咱们必须赶紧撤离这地方。这些机关兽……”
她蹲下身,检查着地上的零碎,用镊子小心夹起一块碎片,上面有个模糊的、齿轮状的记号:
“看这记号……是墨家‘机巧堂’的手笔。可他们咋知道咱们在这儿?还偏挑这节骨眼动手?”
姜离用铁锹扒拉着另一具残骸,眼神锐利:“不像是专门冲咱们来的。瞅这些铁蜘蛛身上的伤,有不少是陈年老伤,更像是……慌不择路跑过来的残兵败将。”
李司辰心里一动,想起洞里草鬼婆说过墨家的人动了蛊阵死伤惨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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