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天地崩塌,也只剩这一句能让她安心。
霍云霆被两名保镖反剪双臂按在墙边,颧骨高肿,后背和嘴角裂口渗血,却仍笑得癫狂。
血沫混着嘶哑笑声在走廊回荡:
“欧阳世稷,你赢不了——她亲过我,你永远抹不掉!”
欧阳世稷眼底血丝瞬间炸裂,肌肉绷紧,要冲上去撕碎那条疯狗。
“住手——!”
顾安笙死死抱住他手臂,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不能再打了!会出人命!”
欧阳世稷侧头,眸底血丝翻涌:“他该死。”
“是,他该死。”她声音发颤,却更用力地箍住他,“可我不想你为他脏了自己的手。”
她何尝不想当场就把霍云霆打死?
可满厅宾客、镜头、手机,无数双眼睛看着——真出了人命,欧阳世稷也得陪葬。
欧阳世稷的胸腔剧烈起伏,指节上的血珠顺着青筋滚落,分不清是谁的。
他像被雷火灼了眼,死死盯着霍云霆,一脚踹翻挡路的碎瓷,嘶吼声卡在喉咙里,化成低沉的、只有顾安笙能听见的颤音:“他敢碰你……我让他死。”
“松手。”
“我不!”泪珠滚落,她哽咽,“……不值。”
霍云霆趁机抬眼,舔了舔唇角血迹,笑得恶意而挑衅:“听见了吗?她心疼我。”
下一秒,欧阳世稷猛地抬腿——
“砰!”
一脚踹在霍云霆胸口,连人带保镖撞退三步。
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再吠一句,我让你这辈子都说不出话。”
顾安笙冲过去,一把抱住欧阳世稷的腰,泪脸贴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声音发颤,
“够了!为这种人脏了手,一分都不值!”
男人指节仍攥得青白,浑身戾气翻涌,却在她环住自己的瞬间,像被按下泄压阀,指骨一寸寸松开。
他低头,唇落在她发顶,带着血腥味的呼吸哑得发狠:“好,听你的。”
记者们噤若寒蝉——原本等着拍“欧阳夫人幽会旧情人”,结果镜头里却是欧阳夫人握碎玻璃捅人、欧阳总裁杀红眼的现场。
奸情没影,凶案现场倒存了满满一内存卡。
欧阳世稷冷眼扫过那群快门狂徒,嗓音淬了冰:“谁让你们来的?”
众人互相推诿,最后齐刷刷指向中间那个瘦高记者:“刘记!他说亲眼看见欧阳夫人跟霍总进洗手间……才喊我们来抓……抓奸。”
“抓奸?”
男人嗤笑,抬脚碾过地上碎玻璃,清脆裂响逼得所有人一同打颤。
他指向满地狼藉、蜿蜒血迹,以及霍云霆背上那片尚未拔出的玻璃——
“来,镜头推近。”
“看清楚,这叫犯罪现场。”
“下次再敢乱吠——”
他眸色猩红,一字一顿,“我让你们连相机都吞下去。”
一句话,把“奸情”撕成“刑案”,也把在场所有媒体的脖子齐齐按进冰水——
“听清楚了吗?”
回应他的,是整齐划一的点头。
“接下来的头版头条,给我写——”
“霍云霆,涉嫌非法拘禁、蓄意伤害、言语威胁我夫人;我夫人正当防卫,证据确凿。”
“听清楚了吗?”
没人敢摇头。
他回头,示意保镖:“把照片、音频、走廊监控截图,同步推送到各大法媒、财经号、警司公众平台。”
标题统一:
霍氏总裁疑似强迫女性,现场血腥,警方已介入。
男人俯身,揪住霍云霆头发,逼他看向镜头:
“一分钟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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