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
她似乎有些呼吸不畅?
赛涅斯凝神监测她的生命体征,而程茉莉只觉半边身子发麻,她有点站不住了,只好轻轻靠到他的身上,微烫的额头抵在他的胸口。
温热的气流拂过,赛涅斯强忍着把她推开的本能。
他极少,或者说根本没有和任何个体这么亲密无间过,即使是同族。这是一个危险的距离。
但程茉莉是如此弱小,足以让赛涅斯放下警惕。
但他不满于她随意靠近的举动,于是手毫不留情地往上攀,随即陷入更柔软的温热——
“嘶!”
程茉莉面色一白,她吃痛地握住他的小臂:“好痛!”
这种程度就痛?
赛涅斯立刻松手:“对不起,我太用力了。”
那片起伏、白皙的皮肤上赫然是他宽大的指痕。
他只是轻轻握了一下。即使如此,对于妻子来说也太过了,他再度错估了这位妻子的脆弱。
见他凑得这么近,呼吸都打到上面,观察得十分专注,使她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敏感地发颤。
程茉莉看不过眼,羞恼地合拢衣物,不怎么熟练也不怎么具有震慑力地发怒:“不许看了。”
意识到这项任务并不如设想中的简单,赛涅斯认为应当及时止损,他说:“我去拿药膏。”
可他刚转过身,脚都没来得及抬起来,妻子就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袖口。
女人红着脸,低声说:“没有那么严重,你轻一点就好……我们还是去床上吧,可以吗?”
当然没什么不可以。
两双拖鞋落在地上,赛涅斯仔细回忆起所有相关资料。
首先,是要褪去衣物。然后是要抚摸,亲吻。最后才能进入正题。
站在依靠树核实现无性繁殖的索诺瓦族的视角评判,这无疑是一套设计得相当冗杂且低效的程序。
尤其是接吻。
为什么人类会如此痴迷于交换唾液?
赛涅斯动作死板,可谓照本宣科。任何有经验的人都能察觉到不对劲,但好在程茉莉的脑袋都快冒烟了,根本无从分出精力。
他却自认为有条不紊。即使只是一项非自愿的任务,赛涅斯也会一丝不苟地做到完全符合标准。
的确还算顺利。
进展到第一步结束,她像是一本书一样向他摊开,每个细节都纤毫毕露。
卧室的灯光晃得程茉莉眼前发晕,男人黑色的眼睛、有纹身的胸膛在热燥的视野中切换。
她忽然把一条胳膊横在脸上,遮住了波光粼粼的眼睛。
赛涅斯不解其意,他攥住她的手腕,掌心贴合着她蓬勃跳动的脉搏,砰、砰,又重又快。
他弓下腰身,灯光被挡在身后,俯下的阴影完整地将绻缩的女人笼罩在了里面,她被困在他设下的无形囚笼中。
充分考虑到前车之鉴,赛涅斯异常小心。
他以往尽情发挥全力致对手于死地的时候,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不得不限制自己,力图只保留最轻微的力气。
饶是如此,程茉莉依然被他压得喘不上气。
她的下颌依在他肩头那块坚硬的骨头上,软软的、温温的,在他耳边小声抱怨:“好重……”
赛涅斯有些不耐。但事已至此,他不想破坏当前宝贵的进度,只好妥协地卸了力道,怕真压坏了可怜的妻子。
这下总可以了吧?
接着,下一步,他按部就班地要把嘴唇落在程茉莉的唇上。她绯红的面颊却偏了一个角度,避开了他。
赛涅斯停住了。
她躲开了?为什么?
身下传来蚊蚋般的声响:“关上灯,好不好?”
他直起身,听话地关上了灯。
资料库需要更新,亲吻并非必要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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