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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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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黑灯瞎火下能分辨出军服,倒是曹军没错,样貌实在看不清。

    敢在军中趾高气扬地鞭笞军士,曹军中敢这般跋扈的,除了他们,还有谁。

    眼看着他们就要拔刀出鞘,准备划在军士脸上,他不禁面色发白,霎时惊愕无语,还是在部下捅了捅他的腰眼后,才回过神来。

    严匡忙跨步上前,咬牙阻止道:“不知都尉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说来也巧,我等正在熬煮肉羹、炙烤羊肉招呼赵校事,立马奉上为都尉们接风洗尘。”

    校事的前身是抚军都尉,秩比两千石。本校事官。

    后来随着人员的扩大,便不满足于此,从军队中切割出来,附庸王权,成为专门的机构,改名叫校事。

    并随着魏王曹操开霸府、夺汉权而愈加受重视,渐变得权势滔天,职掌情报刺探,也是有逮捕执法权的特务机关。

    因此,军中又多按照其旧名,尊称其为“都尉”。

    “早就听说王长史和严中郎将气焰滔天,如今看来,不单止是无能废物,捉不到贼人,救不出公主。还惯会耍弄脾气,若是魏王来了,还要大王在营门口等你们不成!”

    来人头戴风帽,披纱遮挡了长相,身高腿长,穿着闪耀寒光的两裆甲,别着铁刀,看不清容貌。

    但赫然是一个年轻的声音,绝不是卢洪,在许都严匡可是见过他的,只是声音有点熟悉,但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王长史伤重早憩,仆已命人去将他请来了,请都尉稍安勿躁……”

    严匡忙躬身行礼,勉力解释道。

    “啪嗒!”那青年身侧手执马鞭的黝黑军汉往他脸上招呼,电光火石间,严匡感觉面皮火辣辣地疼,血痕在脸上皱起。

    见对方亲从如此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严匡心内暴跳躁动乍起,旋即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舔了舔嘴唇,狐疑不解道:

    “赵都尉就在营内,不知校事可是卢都尉麾下哪位战将?好像以前没见过呀!”

    “放肆!”

    “将军!”

    那莽撞亲从又挥来一记长鞭,力道强劲,巨大的威力将严匡掀翻在地,鲜血沁水般流淌。

    “严中郎将,汝是在怀疑我么?”那青年声音严肃,堂而皇之地厉声喝斥道:

    “我自有将传文符证明,岂是你一个小小屯田中郎将能看的,让王长史速来,如此怠慢魏王军令,我看他是想谋逆。”

    忽有阵风贴着林木吹来,那青年的风帽轻纱被撩开。

    忽明忽暗的夜色下,严匡只能看到白皙的肌肤,双目有神,鼻翼高挺,似乎卖相不错,但仍是一种熟悉的陌生感,就是想不起来。

    看他言之凿凿,又嚣张跋扈的姿态,当该是校事无疑。

    “老夫年迈嗜睡,怠慢得罪校事了,还请大人有大量,宽恕一二。”

    王必被僮仆搀扶着拔足挪向寨门,他没来得及穿头衣,披散着乌黑的头发,那道所谓大王军令在催促,令他无暇戴帻巾或是进贤冠。

    身上也是简单的宽袖袍服,脸色深沉,面容精明,锐利的目光想要刺破一切。

    听说赵达、卢洪相继拜访,他吓了一跳,自是知道这两人是大王的暗箭,也不敢拖沓。

    心内嘀咕,莫非魏王忍无可忍,让他加快时间捉拿贼人。

    揉搓上唇的髭须,细眉阔口的王必眯着烁烁眼眸,亦步亦趋,几乎是被僮仆两手架起而抬着走的。

    寨门口,围着有许多人,脸上鞭痕红肿的严匡被部下扶起,几名身披皮甲的值守屯田兵手持刀矛,怒目而视。

    王必上上下下打量着风尘仆仆的几人,只是卢洪不是五短身材么。

    那看似是头领的风帽男子挺拔威武,尽管脸庞被遮挡,却也不像是校事头领卢洪该表现的气质呀!

    他心内闪过困惑,但见他身边随从们抬头挺胸、精神抖擞,服饰该是友军没错。

    自以为是的欠打样和校事无异。

    寨门处的旗帜在夜风中猎猎飞舞,各处营帐的幢旗交错竖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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