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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九六章 全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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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百上千的织布机、无以计数的女工啧啧称奇,再到听闻了这些作坊每日之产出、获利,顿时震惊失色。

    在码头见到巨大的吊杆将事先打包的纸张、瓷器、玻璃、棉布等物装船,不分昼夜的忙碌,无数商船将这些造价低廉的货物通过海路贩卖至东洋、南洋、西洋,再将当地的黄金、白银、香料等等一船一船运回大唐……

    财富犹如滚雪球一般急剧膨胀。

    然后这些财富输送至长安,支撑起朝廷在全国各地的基础设施建设,尤其是对于一些遭受自然灾害的地方实施“以工代赈”,不仅赈济灾民使其在灾难面前能够存活下去,更加快当地的灾后重建,许多原本贫困偏远的地方甚至因为一场灾害使得各项设施都极为完善……

    李治起初面对这种有别于关中、甚至自古从未得见的经济模式兴致勃勃,但是在熟悉这套体系、并且结合朝堂上诸多政策展开深度思考之后,不由闷闷不乐。

    无需置疑,现如今的大唐已经是盛世降临,但是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国势还会蒸蒸日上,经济、政治、军事都将臻达华夏历史前所未有之巅峰!

    而陛下则只需老老实实坐在太极宫内,这旷世未有之荣耀、功勋便自然而然的落在他的头上,彪炳青史、万世流芳!

    凭什么?!

    我上我也行啊……

    而他却不得不远离这一片生机勃勃、日新月异的土地,去往荒凉偏远的天南海岛了此残生……

    巨大的失落令李治精神恹恹,提不起劲儿。

    原本希望能够带领书院学子去往天南之岛开天辟地的雄心壮志,也难免失落下去。

    房俊在华亭镇非常忙碌,不仅要亲自调拨军械、粮秣供应前方征战的大军,还要时刻关注诸如辽东、扶桑、琉求、渤泥等地的局势,这些地方的军队几乎抽调一空,一旦有土著趁势起乱很短时间便能波及深远,回头再想予以评判、收拾局势就要浪费大力气。

    巴陵公主见李治前两天还兴致勃勃四处走动,这两日忽然就蔫头耷脑窝在与房俊官舍相邻的院子里意气消沉,自是深感诧异,遂亲手蒸了糕点给李治送去。

    “雉奴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将糕点按照种类分别放在碟子里,巴陵公主又沏了一壶茶水,跪坐在李治对面。

    李治接过茶水道谢,又吃了一块糕点,叹口气道:“别说我了,说说七姐你吧……你到底怎么想的?”

    巴陵公主没想到话题转到自己身上,俏脸一红,拈起茶杯喝茶,垂下眼帘:“什么我怎么想的?不知你说什么。”

    “呵,”

    李治坐直腰杆:“还装糊涂呢?我是说你如此恋栈不去,一旦消息传到扶桑被驸马得知,该当如何面对?”

    自北魏及至隋唐,政权直主体皆为汉化的鲜卑人,虽然说汉话、写汉字、读汉书,但一些民族风俗却依旧保留下来,譬如较为开放的男女关系……

    在草原、塞外严酷的生存环境之下,繁衍种族高于一切,这方面自是无需避讳,前隋杨家、大唐李家都有鲜卑血脉,且朝野上下充斥着鲜卑贵族,风气开放前所未有。

    皇家也好、门阀也罢,这种事屡见不鲜。

    但私底下偷偷摸摸是一回事,堂而皇之摆上台面则是另一回事,毕竟对于深受儒家文化影响的权贵们也知道这种事“不体面”,巴陵公主如此毫无避讳滞留于此,与房俊双宿双飞,柴令武作何感想?

    这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巴陵公主轻哼一声:“能过便过,不能过便和离,谁离了谁都是过日子。”

    李治想了想,觉得还是要隐晦提醒一下:“据我所知,太尉与柴驸马曾经很是交好,但后来不知为何忽然反目。”

    在他看来,房俊之所以与巴陵公主不清不楚,除去“好公主”这一点癖好之外,很大一部分还是源自于对柴令武的抱负。

    换言之,巴陵公主仅只是房俊抱负柴令武的工具而已。

    一个“工具”,又何必自作多情毁了自己的生活?

    该当悬崖勒马、痛改前非才对。

    巴陵公主垂首不语。

    李治便明白这是情根深种、不可自拔了……只能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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