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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金法敏可惜了,麾下三千花郎也算是一方豪杰,若能老老实实忠于大唐,何至于兵败身死?”
因为金氏姊妹的缘故,房俊与金法敏来往颇多,高阳公主对于金法敏这样的年轻俊彦很有好感,嗟叹其配合叛军欲刺王杀驾、颠覆皇权进而落得一个兵败身死的凄惨下场。
“谁说不是呢?金仁问已经算是金氏王族最后的一点骨血了,于情于理都要照拂一二。只不过这小子与世家门阀走得太近,与其兄完全不同,心中非但无一丝一毫复国之念甚至一门心思捞钱,得好好敲打敲打了。”
“呵,不怕你那位红颜知己心疼啊?那可是她最后的侄子了。”
高阳公主翻了个白眼,对这厮故意讨好自己出言讥讽。
“那又如何?老老实实做他的顺民则罢,若是敢跟那些世家门阀搅合在一起兴风作浪,我亲自拧下他的脑袋!”
“很好,希望在金德曼面前也这么霸道凌厉,豪气干云。”
吃过早饭,房俊略微收拾一下便即出府,在亲兵簇拥之下招摇过市直抵芙蓉园。
……
“小侄见过姑父。”
金仁问笑嘻嘻的上前见礼,一句话就给金德曼闹了个大红脸,瞪眼嗔道:“少没正行,规矩一些!”
言罢紧张的看向房俊,唯恐这位不喜金仁问嬉皮笑脸的态度,进而发飙。
房俊喝了口茶水,笑吟吟的给金德曼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对金仁问道:“不必多礼,假借女王陛下之名将我请来,不知所为何事?”
金仁问自顾自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这个举动吓得金德曼眼角一跳,抿着嘴唇狠狠瞪着这个侄子。
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房俊是什么人,容得你这般无礼?!
金仁问却并无所觉,很是自得:“自然是送给越国公一桩天大的富贵!”
房俊诧异的看向金德曼,后者以手抚额、一脸窘迫……
这天下当真有人敢跟房俊谈富贵?!
房俊倒也不恼,笑问道:“哦?我这人生平最喜富贵,说来听听是何等样的富贵,若是不能让我满意,可别怪我发火。”
金德曼顾不得礼仪了,秀眸圆瞪咬着银牙喝叱:“金仁问你是不是疯了?你以为咱们还是在新罗称王称霸、无所顾忌之时吗?这里是大唐!坐在你面前的是大唐越国公!你给我好好想想再说话!”
之前的新罗的时候只觉得这些子侄各个人中龙凤,想要挑一个王位继承人都快挑花了眼,可怎么现在看上去却各个奇蠢如猪?
金法敏自以为是、死心不改也就罢了,这个金仁问怎地也这般浅薄愚蠢?
金仁问无语道:“姑母何以训我?我是真的就好事跟越国公谈。”
房俊摆摆手:“行了行了,让这小子说说看也无妨,无论如何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都忍了就是,且放宽心。”
金德曼满眼感激,柔声道:“那就多谢你了,不过你放心,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们!”
“呵呵,你们金氏王族的家务事,我才懒得管。”
房俊说了一句,转头看向金仁问,语气有些冷淡:“有话快说,到底事何等样的富贵让你觉得我会欣然笑纳?”
金仁问被姑母训斥几句也紧张起来,毕竟他知道时至今日金氏王族的存亡、荣辱都系于姑母一身,而姑母之所以能够在内附大唐之后依旧拥有这样的力量,则全部来自于眼前这个男人。
他正襟危坐,压低声音道:“有人说,越国公功勋赫赫、盖世英雄,区区一个国公爵位难酬其功,或许一个郡王才能配得上其旷世才学。”
房俊明白了,金仁问是以“送一桩富贵”来引起自己的注意,实则是向自己做出警示,有人希望他能够领受这样一桩富贵。
大唐郡王,这的确是一桩天大的富贵,立国以来无论何人战功显赫都从未有“异姓王”存在,若能成为大唐帝国唯一的“异姓王”,会是何等尊荣显耀?
金德曼露出吃惊的表情,看看自家侄子,又看看自己男人,欲言又止,紧张的抿住嘴唇。
房俊不为所动,神情闲适的喝了口茶水,仿佛所谓的“异姓王”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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