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满世界抓捕他,太麻烦了。”
这句话,让泠月的心脏猛地一缩。
她眼中的柔顺与迎合瞬间被一抹真实的急切所取代。
“那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将这药液送进来,修为恐怕不简单啊……”
她连连开口,语速都快了几分。
“你自己应对,恐怕会有危险。”
泠月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焦虑。
她只觉得楚年这个决定太过自大,自大到近乎愚蠢。
她刚刚才做出选择,彻底臣服,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押在了楚年身上,可不想他转眼就因为自大丢了性命。
到那时,楚年若是败了,她这个没有下药的“叛徒”,被那个神秘人得知真相,下场绝对不会好过。
她承受不起这种代价。
然而,对于她的焦虑,楚年却视若无睹。
他的心头,已然有了清晰的判断。
放眼整个葬仙宗,与自己有过节,并且到了不死不休地步的,掰着指头都能数过来。
无非就是圣魔峰的那位血浮屠,以及药峰那个叫墨昙的家伙。
至于血浮屠?
这位未曾谋面的圣子,应该不至于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对真正的强者来说,玩弄阴谋诡计,本身就是一种耻辱,更是一种效率低下的表现。
更何况,这般精品的毒液,也不是他一个专修杀伐之道的魔修能轻易拿出来的。
那么,答案就只剩下一个了。
药峰圣子,墨昙。
也只有他,有这个动机,有这份财力,更有这种渠道和能力,弄到如此刁钻歹毒的东西。
“还真是大手笔……”
楚年心头暗暗冷笑。
他将神念沉入储物戒,再次“看”向那个玉瓶。
能腐蚀修为,还能摧毁根基。
这意味着此毒并非作用于肉身,而是直指修士最核心的灵力循环与道基。
一旦中毒,哪怕不死,一身修为也将付诸东流,沦为废人,断绝仙路。
这种毒,狠辣,且珍贵。
其品阶,估计不会低于四品。
一件四品毒物,价值连城,足以让许多筑基修士倾家荡产。
那个墨昙,为了对付自己,当真是下了血本。
看来,上次自己在圣女宫内,与沈流儿独处一室二十余天,令他彻底起了杀心。
只是……
他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置自己于死地?
楚年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喜欢这种感觉。
敌人以为自己掌握了主动,以为猎物即将落网,却不知自己早已从猎物变成了猎人,正张开一张更大的网,等待着对方自投罗网。
这种将敌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快感,远比单纯的杀戮更让他着迷。
迎着泠月那双写满了焦灼与忧虑的眸子,楚年嘴角的弧度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愈发玩味。
他笑了。
“放心。”
楚年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镇定,仿佛外界的杀机与他无关,只是一场即将上演的拙劣戏剧。
“外面那人,杀不了我。”
他伸出手,指腹轻轻划过泠月紧绷的下颌线,感受着那份细腻肌肤下的微颤。
“这里是万物楼。”
一句话,便道尽了一切。
真当万物楼是寻常的客栈酒楼?
此地的租赁价格高到足以让圣子圣女都感到肉痛的程度,自然有其道理。在这里,一草一木都受大阵庇护,任何一丝未经允许的灵力波动,都会引来万物楼背后那恐怖存在的雷霆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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