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要求立即交出“报丧鸢”及所有相关人等。
沈观立于堂前,神色从容,当众捧出老秦手书——《古礼复原录·报丧鸢篇》,白纸黑字,详述此物仅为礼仪重现,非军情传信所用。
他又当场拆解纸鸢骨架,展示内部空无一物,仅铜铃一枚,铭刻“忠魂永祀”四字,出自宫中礼器局旧款。
魏铁衣翻来覆去查验无果,怒目而视却无可奈何,只得悻悻退去。
裴仲昆始终未露面。
但就在子时三刻,系统提示再度闪现:
异常动态监测:裴府夜间有三人秘密出入。
身份伪装分别为药童、轿夫、扫院仆。
行动轨迹高度一致,终点指向城西义庄地下密室。
关联度分析:与前期监听网络中枢节点重合度达九成七。
沈观闭目静坐,指尖轻轻摩挲一枚从银铃袖扣上剥离的金属碎片。
那上面残留着极细微的共振波纹——是他通过模拟器反向捕捉到的情绪震荡痕迹。
他已能确定,那个地下密室,不只是藏匿证据之所,更是操控朝野耳目的神经中枢。
而今晚的骚动,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第一道雷声。
窗外月光冷冷洒落,映在他手中的空白笺纸上。
片刻后,他提笔写下两行小字,封入一只无印信匣,递给候在一旁的小鼓子。
“明日去赌坊走一趟,找个熟人说句话。”
又转身唤来周伯——个头矮小、擅长手势暗语的老差役。
“你去南市摊前,比划一遍‘三更抬棺’的手势,不必解释,做完就走。”
两人领命而去,身影隐入夜色。
沈观独坐灯下,望着桌上那枚静静躺着的银铃扣,轻轻一笑。
风,已经开始转向了。
夜风穿巷,如刀割纸。
京城南市的灯火渐次熄灭,唯有几处赌坊仍喧嚣未歇,骰子声、叫骂声混着酒气蒸腾而上,仿佛浮世的最后一口喘息。
小鼓子缩着脖子钻进“快活林”后门,手里攥着一吊铜钱,脸上堆笑地凑到常在裴府走动的闲汉跟前:“老哥,听说没?昨儿半夜,裴侍郎府里抬出个药箱,黑布蒙得严实,里头还飘出一股安魂香——那是专治将死之人的方子!”他压低嗓音,“我 cousin 在内院当差的说,巫医跪了整整三个时辰,出来时脸色比鬼还白。”
那闲汉一愣,酒意顿消,忙追问细节。
不过半炷香工夫,消息已如油入沸水般炸开。
有人冷笑不信,更多人却心头一紧:裴仲昆近来闭门谢客,连朝会都称病不至,若真染沉疴,朝局怕是要变。
与此同时,周伯蹲在南市鱼摊前,一手拎着两条烂尾鲫鱼,一手缓缓抬起,三根手指并拢向上轻抬,继而掌心翻转下压,再以拇指抹过喉间——这是旧年流民中传下的暗语:“三更抬棺,封口灭言。”
摊主起初不解,可看着周伯意味深长的眼神,又想起近日风声鹤唳,顿时脊背发凉。
等周伯一走,他便悄悄对邻摊嘀咕:“听到了吗?死人比活人守得住秘密……这话,是冲谁说的?”
流言无形,却比刀剑更快。
当夜三更,城西义庄方向忽有火光跃起,只一瞬便被强行扑灭,但那股焦糊味还是随风飘散开来。
沈观立于大理寺后阁高台,望着天际那一抹异常的红晕,眸光微凝。
他立刻取出一只青布小袋,从中捧出一片随风卷来的灰烬,轻轻置于掌心。
闭目,凝神。
线索溯源·激活
推演点数悄然消耗,识海中光影骤闪,残页浮现——泛黄纸角上,墨迹被烧灼扭曲,但仍可辨认:
“……北境账册七十三宗,皆涉军粮转运……裴字押签十九次……不可查……毁于风……”
最后一个“风”字笔锋断裂,像是书写者仓皇停笔。
沈观睁眼,指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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