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那点得失计较在作祟,一时不安生、想摇摆罢了。
他端起冷透的茶盏抿了一口,脸上带着几分不耐。蒲同和跟着王爷这么多年,桩桩件件哪件不是与王爷绑在一处?手上沾的、暗中做的,早就没了干净脱身的余地。
如今才想退?晚了!这船一旦上了,哪有说下就下的道理。
“眼下这点波折算什么?”丞相放下茶盏,语气缓了缓,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等太子登位,岭南王平步辅政,你这些年跟着王爷出生入死的功劳,难道会少了你的封赏?到时候论功行赏,定少不了你一个世袭爵位。”
他抬眼看向蒲同和,眼底带着笃定:“公侯爵位唾手可得,子子孙孙凭爵荫庇,荣华不尽。眼下这点计较,比起将来实打实的铁帽子爵位,算得了什么?稳住心神,大业一成,你蒲家便是世代簪缨的功勋世家。”
脸上紧绷的神色松了些,蒲同和轻咳一声,带着几分不自在道:“丞相说得是,刚才是被姜钰搅得一时糊涂,乱了阵脚。放心,接下来我定会沉住气,绝不再出这种岔子。我这就去安排人动手,要了姜钰的命。姜钰一除,大业指日可待。”
丞相点头,“当心些。动手干净,别留活口,更别泄了痕迹。”
“丞相放心吧。”蒲同和站起身,“我先离开。”
丞相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