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然后脸色有些发苦的说:“卢沛臣死了,但不是因为跟姜承业争执,而是在任冠飞的痛骂之下....死的。”
.........
房间里一片安静,过了好一会儿裴汉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不可置信的问:“任冠飞是谁?”
管家小心的看了眼裴诚坤,硬着头皮道:“任冠飞是青山伯的表弟,虽然这人只是青山伯的表弟,但当年青山伯受过任家的恩惠,两家来往很是亲密,任冠飞是个纨绔,经常打着青山伯府和太子的名号,在上京城横行霸道。”
也就是说,青山伯想在这个时候摆脱任冠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裴汉明不是一般的失望,他盯着管家问:“任冠飞怎么和卢沛臣有了争执?”
管家又小心的看裴诚坤的脸色,见他一张脸已经阴云密布,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姜承业在去卢家的路上,碰到任冠飞与承恩侯的庶弟向心平撕扯,就上前询问,然后就带着两人去卢家。
姜承业许诺任冠飞五百两银子,还当场给了200两银子做定金,让任冠飞冲锋陷阵,然后.....”
“蠢货!”裴诚坤根本就不用听接下来的事情,就已经猜了个大概。他的精心布局算是彻底失败了。
“姜钰已经去了卢家?”裴诚坤问。
“是,”管家回:“楚国公和大理寺卿童大人,一起到的卢家。”
裴汉明一听急了,连忙看着裴诚坤问:“父亲,怎么办?”
裴诚坤皱着眉看了他一眼,裴汉明马上闭了嘴,但心里依然急得不行。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卢沛臣的死因。若是卢沛臣的死因被查出来,可是个更大的麻烦。
他小心的看着裴诚坤,等着他的主意。就见裴诚坤耷拉着苍老的眼皮,一脸平静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
嗒嗒嗒......
手指撞击着桌面的声音很规律,却是让人心焦。裴汉明几次想开口问,但张了张口又闭上了,他怕被骂。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裴诚坤的声音终于响起:
“让任冠飞担下害死卢沛臣的罪责。”
“这....就是任冠飞同意,楚国公也会揪着不放吧。”裴汉明担忧的说。
如果他是姜钰,他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裴诚坤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儿子能想到这一层,也不是没有一点可取之处。他道:“让太子出面。”
裴汉明睁大了眼睛,“太子....愿意吗?”
裴诚坤冷笑了一声,“你以为太子不出面,姜钰就会放过他?与其等着姜钰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的坑,太子不如直接站出来。这样说不定皇上还能说太子一声有担当。”
裴汉明点头,不过他还是道:“但太子愿意吗?”
“他不愿意也得愿意。”裴诚坤说着站起身就往外走,裴汉明连忙问:“您要去哪里?”
“见太子。”裴诚坤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回了寝室,低声跟管家交代了几句话,换了一身黑袍,走进了暗道。
走在暗黑的通道内,裴诚坤面色平静,但他的内心并不是如此。他很不喜欢这黑色的暗道,让他感觉自己好似是地道里的老鼠。
这个暗道建好多年,但他走在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而在这屈指可数的几次里,有多次是因为姜钰。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一个女子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威胁。
出了暗道是个很隐蔽的院落,他走到院落的书房,坐在那里等着太子和青山伯的到来。
并没有让他等太长时间,书房门被推开,青山伯和太子走了进来。两人的脸色都不好,显然他们也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青山伯还能维持住脸上的平静,而太子见到裴诚坤就怒道:“这就是你一朝丞相做的事情?你叫孤来做什么?来给你收拾烂摊子?”
“太子殿下。”青山伯轻喝了太子一声,然后赔着笑脸跟裴诚坤说:“太子年幼,望丞相见谅。”
裴诚坤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起身朝太子行礼,“臣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也不是全然无脑,他刚才只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见到裴诚坤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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