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的理论,毕竟佛教刚传入中国的时候,并不忌荤腥,我们的观点是与其拘泥于形式倒不如多修心,眼下更多的人把佛祖当许愿机器,还跟佛讲条件灵了怎样不灵怎样,这就像我们刚吃完饭的那些碗碟,你就是把碗碟的外面洗的再干净,里面不洗,也是脏碗。我们的斗嘴声音不大,但在清静的寺院里也显得有些突兀,到底是修心还是修身,是心动还是旗动的争论一时间分不出胜负。
就在这时,一个一直安静站在廊柱旁看鱼的身影转了过来。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穿着一件素雅的淡蓝色连衣裙,皮肤白皙,五官清秀,一双眼睛尤其明亮,像是含着水磨沟的泉水。她看着我们,特别是看着三蛋子,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事后三蛋子非常自信,说自己以前可是许总,是领导,讲话主持会议,说话能没有水平么,能没有压迫感吗?迷倒几个小女生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位先生说的,虽然言语直白,但内核倒有几分禅宗的‘顿悟’之意呢,不拘泥于形式,直指本心。”她声音轻柔,如同溪流敲击卵石,清晰地传入我们耳中。
三蛋子一愣,他本是胡诌,没想到竟能得到一位看起来如此有学识又漂亮的女孩子的赞同,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脸涨得通红,激动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结结巴巴地试图进一步阐述他那套“理论”,而我则在旁边憋笑憋得内伤。
那女孩并没有不耐烦,反而很认真地听着,偶尔还会提出一两个问题,引导三蛋子把那些零碎的想法说得稍微圆润一点。阳光透过廊檐的缝隙洒在她身上,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那一刻,连我都觉得,这个女孩身上有一种特别宁静和通透的气质,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从清泉寺出来,三蛋子像丢了魂一样,一步三回头。最后,他像是下定了赴死的决心,猛地挣脱我,跑回那女孩身边,红着脸,吭哧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同…同志,哦不,美女。不对,那个。。姑娘你好,能…能认识一下吗?留个联系方式?”
出乎我的意料,那女孩只是微微怔了一下,随即落落大方地笑了笑,从随身携带的帆布包里拿出了纸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一個电话号码。她叫罗文娟。
接下来的几天,三蛋子彻底“不正常”了。他不再念叨抓饭烤肉,也不再抱怨任务失败,整个人处于一种亢奋又傻乎乎的状态。他变着法子约罗文娟出来,逛公园,吃小吃,看博物馆。我也被迫成了他们的“电灯泡”兼“感情顾问”。
我调侃他“许总,许穆彦同志,你好歹原来是老总,三河乡坝子镇首富,什么样子的美女没见过,今天这是怎么就?我可没见过大叔情窦初开的。”
三蛋子则非常鄙夷的对我说“小陈同学,你懂个锤子的爱情,你上学的时候连别人旁敲侧击的表白都听不懂,一门心思的学习,长大了还是父母介绍的包办婚姻,你懂什么是爱情吗”
这句话他娘的杀伤力太大,一招就打的我哑口无言,我确实没谈过什么恋爱,有也是暗恋,回想我的人生换个角度真是白活了,我还不如条流浪狗活的通透。
后来在一次深入的交谈中,我们才了解到,罗文娟是一名在读的地理学研究生,家境不好,孩子非常刻苦,然而,命运弄人,麻绳专挑细处断这样一个聪慧明媚、前程似锦的女孩,却在一年前被确诊患有了一种极为罕见的恶性疾病,虽然经过治疗,但情况并不乐观,医生坦言,她的生命可能已经进入倒计时。
“我去清泉寺,不是求神佛保佑我痊愈,”她平静地说,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丝淡淡的遗憾和对这个世界深深的眷恋,“我只是许愿,希望在我最后的日子里,能少些痛苦,多看看这个美丽又神奇的世界。能平静地接受一切,或者……能出现一点点生命的奇迹。”
她的坦诚和坚强,让我们震撼不已。三蛋子听完,眼睛立刻就红了,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第一次在一个女孩子面前显得如此手足无措,又充满了想要保护她的冲动。我知道,这小子,是彻彻底底,毫无保留地喜欢上罗文娟了。
哎,这多情的人走到哪都喜欢沾花惹草,哪像我。。女人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
一次,在我们常去的一个小吃店里,三蛋子大概是情绪上头,加上对罗文娟毫无防备,竟把我们这次来新疆的真实目的——根据一张古老手绘地图寻找一座可能存在的古墓,以及因为缺乏精确历史地理信息导致出师不利、差点命丧罗布泊的糗事,像讲传奇故事一样说了出来。他说得唾沫横飞,把我们的失败经历描绘得悲壮又滑稽。
我听得心惊肉跳,想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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