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风暴席卷整个房间。
拉里克在鱼腥味弥漫的巷子里狂奔,紧握着的“时之泪“灼烧着他的掌心。黎明前的黑暗中,泪滴玻璃发出脉动的红光,与他的心跳完全同步。
三个月后,勒内·拉里克在布鲁塞尔展出了他的“新艺术“系列珠宝。巴黎来的评论家们为那些会随温度变色的玻璃蝴蝶、内含流动星云的吊坠和能发出微妙歌声的手镯惊叹不已。没人注意到每件作品核心都嵌着一小片红色玻璃,在特定角度会浮现出吉普赛女性的模糊面容。
开展当晚,拉里克在酒店房间整理展品时,最大的那件孔雀胸针突然活了过来。玻璃羽毛舒展,在墙上投下绚丽的光影。光影中逐渐显现出文字:“当玻璃记住月光,它就能寻找月光。“
胸针的尾羽指向北方。拉里克望向窗外,看见北极星异常明亮,周围环绕着彩虹般的光晕,如同透过棱镜看到的景象。他取出一直随身携带的“时之泪“,发现它内部出现了新的画面:冰雪覆盖的森林深处,一座玻璃制成的帐篷在极光下闪烁,帐篷前站着颈部有蓝色刺青的女人。
壁炉的火光突然变绿,拉里克转头看见审判官特伦查德的黑影出现在门口。但当他眨眼再看时,门口空无一人,只有一片雪花形状的玻璃碎片静静躺在地毯上,内部封印着一缕黑烟。
拉里克将雪花玻璃嵌入新设计的项链中,轻声哼起吉普赛歌谣。玻璃中的黑烟疯狂扭动,最终凝固成精美的荆棘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