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滑过喉咙,驱散了身上的寒气。张深则径直走到桌案前,抓起罗盘检查,眉心的红痕在灯光下格外显眼。“他的目标不是晚晚,是我们之间的信任。”他的声音沉了下去,指尖在罗盘上轻点,“幻音术只是试探,接下来可能会有更狠的手段。”
青禾的脸色瞬间变了:“那怎么办?师门长辈还在他手里,我们现在根本抽不开身对付他的小动作。”
“只能加强防护。”张深从怀里掏出个锦盒,里面是几枚新画的符纸,比之前的静心符更复杂,泛着浓郁的金光,“这是‘破幻符’,能抵挡玄清的幻术攻击,你和晚晚各带三枚。”他将符纸递给钟晚时,特意叮嘱,“贴身放好,一旦感觉不对就捏碎,我能立刻感知到。”
钟晚接过符纸,指尖碰到他的指尖,传来细微的颤抖。她抬头看向张深,他正专注地和青禾讨论后续防护措施,侧脸绷得很紧,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自责。尘念传来他的情绪——担忧像潮水般涌来,不仅是对她,还有对师门长辈,对整个城市的安危,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这老古板,总是把所有责任都扛在自己身上。钟晚心里泛起涩意,悄悄将一枚破幻符塞进他的口袋。张深似乎察觉到了,低头看了她一眼,眼底的冷硬淡了些,耳尖在灯光下泛着极淡的红。
就在这时,桌案上的罗盘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指针疯狂地指向门口的方向,针尖的黑气浓得化不开。张深的脸色瞬间变了:“不好!玄清的探查术又来了,这次比之前更强!”
青禾立刻抓起桃木剑,警惕地看向门口:“是他亲自来了?”
“不是。”张深摇头,指尖在罗盘上快速结印,“是他的‘分魂术’,想趁机潜入据点偷东西。”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钟晚身上,眼神锐利起来,“他的目标,是晚晚身上的尘念气息!”
钟晚的心脏猛地一沉。尘念在皮肤下剧烈震颤,不是恐惧,是被锁定的感觉,像被毒蛇盯上的猎物。她攥紧手里的破幻符,看向张深,他已经挡在她身前,桃木剑泛着金光,眉心的红痕再次泛起,显然是做好了战斗准备。
“别慌。”张深的声音传来,带着安抚的力量,“据点有林老布的隐阵,他进不来。但这也说明,他已经急了,可能会提前启动最后的计划。”
青禾点头,脸色凝重:“那我们得尽快想办法救回师门长辈,不然等玄清集齐所有条件,就真的来不及了。”
钟晚看着张深的背影,雨水还没完全干透的衣摆微微颤动,尘念传来他的决心与挣扎:“必须尽快行动…但不能再让晚晚涉险…可没有她的尘念,又救不出长辈…”
她深吸一口气,从张深身后走出,攥紧手里的破幻符,眼神坚定:“玄清不是想要我的尘念吗?我们可以再设一个局,引他现身。这次,我不仅要当诱饵,还要亲手拆穿他的阴谋。”
张深猛地回头,眼底满是反对:“不行!太危险了,他这次肯定会下死手!”
“危险也比坐以待毙强。”钟晚迎上他的目光,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上次的幻音术已经让我吃了亏,这次我有破幻符,还有你的保护,不会再中招。而且…只有引他现身,我们才有机会救回师门长辈。”
青禾也附和道:“钟小姐说得对,玄清现在步步紧逼,我们不能一直被动防御。”
张深的眉峰拧得更紧,他看着钟晚眼底的坚定,又看向桌案上疯狂转动的罗盘,眉心的红痕忽明忽暗。尘念传来他的内心挣扎:“怕她出事…可这是唯一的办法…我必须护好她…”
最终,他缓缓点头,指尖在桃木剑上攥出红痕:“好。但这次,计划必须由我来定,你不准离开我的视线半步。”他顿了顿,补充道,“一旦有任何危险,立刻捏碎破幻符,我会带你立刻撤离。”
钟晚笑了,雨水带来的寒意和误会带来的隔阂,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她攥紧手里的破幻符,看着张深的眼睛,那里映着灯光的光晕,像盛着两簇永不熄灭的火。
可她没想到,当张深低头修改计划时,桌案上的铜镜突然泛起一阵奇异的光晕。钟晚无意间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身后的张深竟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眼底翻涌着黑气——是玄清的幻术!
她猛地攥紧破幻符,指尖的金光瞬间亮起。镜中的幻象消失了,可钟晚的心脏却沉了下去。玄清的试探根本没有结束,他已经能悄无声息地侵入据点的幻术防御,下一次,他的目标可能就不是“诛心”,而是真正的“夺命”了。
张深似乎察觉到她的异常,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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