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牌,我可以借给施主一个月,等月满施主借此玉牌办妥升职大事之后,施主一定要还与贫道。……不过施主要施舍一定的灯油,以表诚心……”
金海完全被“三喜”点中两喜,又被“升职”和“变数”精准戳中心事。
情急之中,金海鬼使神差地掏了一千元递给了道士。道士一把抓过,看也不看塞进怀里,然后将玉牌递给金海。施主“好自为之!一个月后我在此等候施主的佳音”,说罢,便如泥鳅般滑进旁边熙攘的游客群,眨眼不见踪影。
金海捏着那枚冰冷、粗糙、丑陋的灰玉牌,有些恍然。
此时旁边一直围观看热闹的两个当地游客嗤笑出声:
“嘿,又是这老骗子!前些天偷功德箱,被观里道长揪住,好一顿训斥给轰出来了!”
“专挑面善有钱的主儿下手!什么‘定运牌’,河滩捡的破石头自己瞎刻的吧?”
“唉!小伙子,你上当了!”好心的游客告诫,却毫不掩饰那幸灾乐祸的神态。
……
金海妻子一听,气得柳眉倒竖:“什么人啊?早干嘛去了?事前不提醒,事后幸灾乐祸!…”显然她恨道士,更狠这位游客的见死不救,事后看笑话的心态。
金海脸上火辣辣的,刚才那点窃喜被当众戳破的羞恼取代。老骗子?偷香油钱?可乔迁和大单又是真的……他半信半疑,有些高人正是真人不露相呢,这个道士也说不定真是一个高人呢?反正钱已经花了,玉牌已经要了,赌索性把玉牌往脖子上一挂:“行了!1000块,花钱买个乐呵,戴着玩总行了吧?”
经过这个插曲,二人也没有有游玩兴致,匆匆转了几个景点儿,取车回家。
然而,“这玉牌,升职,变数的阴影,却像一滴墨汁,悄然晕染了他心头那片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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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戴上那灰扑扑玉牌的第二天,厄运便如影随形。
清晨开车上班,路口绿灯刚亮,他平稳起步,一辆电动车却如同鬼魅般失控斜插!刺耳的刹车声中,金海猛打方向盘,险之又险地擦身而过,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刚踏入公司,法务总监已面色铁青地等在门口。一份文件被重重拍在桌上——正是那份他引以为傲的大合同!
“金海!出大事了!合同第七页第三款,补充协议第三条,存在重大法律漏洞!对方拒绝盖章,并咬死我们设陷阱,态度强硬!要求24小时内重签修正协议,否则——合同作废,终止合作,并保留追责权利!”
晴天霹雳!
金海如坠冰窟,脸色煞白!商业欺诈?个人责任?法务后面的话嗡嗡作响,只剩“24小时”和“重签”在脑中轰鸣。
总经理办公室。
赵总语气带着深深的遗憾:“金海啊……总监的位置,周董那边……可能倾向孙静了……我尽力替你争取了……但周董他……唉!你那个合同怎么样了?如果能火速敲定,或许……还有一线转机……这合同,对这次任命至关重要!”
升职加薪的“第三喜”,竟真成了致命的“变数”!
浑浑噩噩回到家,妻子听完,眼神惊疑不定:“是不是……是不是那块破牌子?戴上它就没一件好事!邪门!快扔了!”
金海颓然低头,看向胸前那枚灰暗、冰冷、仿佛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玉牌。新房的喜悦、签单的得意,此刻荡然无存。道士的“变数”、游客的嘲讽、法务的冰冷通牒、赵总的无奈叹息,在耳边疯狂交织!
“操!!!”
极致的愤怒与恐惧瞬间冲垮了理智!他一把扯下脖子上的玉牌,仿佛那是盘踞在胸口的毒蛇,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客厅角落的垃圾桶!
“咚!”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我去客户济南总部!重签合同!妈的,老子不信邪!”金海双眼赤红,抓起车钥匙,脸色狰狞如困兽。成败在此一举!关乎前途,甚至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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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泼满了天地。高速公路像一条冰冷的黑蟒,无声地蜿蜒向无边的黑暗深渊。偶尔掠过的车灯,如同濒死巨兽短暂睁开的眼睛,划出惨白的光痕,旋即被黑暗吞噬。
金海死死踩着油门,发动机在极限边缘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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