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欺辱我门生?”
刘备策马而来,居高临下,开口就将事件定性。
鲁方脸色大变,忙道:“禀刘雍州,我等并未欺辱法君,实乃误会,还请刘雍州明鉴。”
“哼!”刘备冷哼一声:“我不信我门生难道还信你们?知错不改,还敢巧言狡辩,我现在怀疑尔等勾结凉州叛军,意图裹挟名士之后,欲行不轨之事。来人,都给我押回县城。”
众豪士尽皆骇然。
我们想要裹挟名士之后、欲行不轨之事是没错,怎么就勾结凉州叛军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刘雍州如此构害我等,就不怕州人皆怨吗?”鲁方气急高呼。
刘备冷冷的盯着鲁方:“看来你很不服气。你自恃我没有证据定你之罪,可你身为郿县豪贼,这些年兼并田宅、强抓奴农、欺压良善,违法乱纪的事没少干,随便揪出几件都就足以定你死罪。”
“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要玩这些没意义的套路把戏了。我也没时间和精力去一件件的细查你犯了多少罪。我乃雍州牧,执掌一州军政大权,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定罪会需要证据,平叛只需要位置。”
鲁方面露惊恐,没见过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得如此大义凛然的。
直到此时鲁方才明白,刘备压根就没打算走正常流程。
对刘备而言,鲁方等人这些年兼并的田宅、强抓的奴农远比鲁方等人本身更有价值。
“刘使君,万事都可商量,我愿捐赠家财,唯求一命!”
“刘使君,我们都是被鲁方逼迫的,我们没有勾结凉州叛军。”
“对,我们是被鲁方逼迫的,刘使君明鉴啊!”
“刘使君,你有什么条件都说出来,我们都愿意遵照执行。”
“.”
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众豪士一面求饶一面甩锅,为首的鲁方也被身后之人的甩锅气得头昏眼花。
说好的同进退,你们就是这么待我的?
“一盘散沙。”刘备嘁了一声。
比起汝南豪贼,扶风豪贼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既然你们都认为被鲁方逼迫的,等到了县城之后,就签字画押,指认鲁方,以免有人不服啊。”
简单一句话,再次让鲁方身后豪士开始了对鲁方的指责,恨不能将所有罪行都强加在鲁方身上。
而饱受指责的鲁方,此刻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然而。
就在众豪士以为事情结束了,走到一半的刘备忽然又改了主意:“方才我仔细想了想,若真用欲加之罪,未免有失公允。我一向推崇法治,不能因为我个人喜恶就胡乱断罪。你们都可以走了。”
走?
众豪士面面相觑。
鲁方握紧了拳头,看向刘备的脸色满脸的阴翳。
只是一个小小的离间计,就让己方十余人内讧。
别说抱团跟刘备谈判了,今后怕是一个个都得偷偷去向刘备示好了。
看着鲁方那不加掩饰的恨意,刘备一鞭子抽向鲁方,嘲讽:“你不服气?就你这样的蠢贼我都懒得出手,你以为你真有资格让我派兵平叛?”
随后,刘备又扫向惊疑不定的众豪士,道:“我之所以只动诸县官吏而不动尔等,并不是我不知道尔等违法乱纪,而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愿意给你们一个改正自新的机会。”
“回去之后,将历年所侵占的田宅、强抓的奴农都交还县中,再解散私兵部曲门客侠士,我便对尔等既往不咎。”
“如有不从者,皆视为叛党。我讲道理的时候,你们最好都听我讲道理;若不肯听我讲道理,哼,我麾下两千西园兵可太想进步了,对杀敌立功早就饥渴难耐了。”
刘备的语气不高,语速也不快,听在鲁方等人耳中却如寒刃架在了脖子上。
看着策马离去的刘备,鲁方等人久久不能言语。
直到人影全部消失后,才有人跌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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