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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奶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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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稚杳眼睫颤了下,本能直起脊背,几秒后,轰隆一声雷响,她的心跟着加速跳动。

    片刻后清醒过来,这里是拉斯维加斯,不是港区。

    苏稚杳心跳慢慢平缓,垂着眸靠回座椅。

    三年了,他应该自由了。

    回国后,苏稚杳先去了趟港区。

    那天中午,她一身卡其色毛呢大衣,来到周家别墅。

    “邱姨”

    邱意浓正在院子里清洗茶具,见到她,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笑意漾到眉眼:“杳杳来了,我去准备午饭。”

    苏稚杳拿起椅子上的披肩,裹到她旗袍外:“您穿上外套,天都凉了。"

    “好好好。”邱意浓笑着,很听她话:“自己家,你看着坐,午餐很快就好。”

    苏稚杳笑眯眯答应:“好。”

    邱意浓进去别墅后,苏稚杳抱出布袋里的亚洲艺术盛典的奖杯,走进玻璃花房。

    花房里,植物开得鲜嫩,簇拥在花花草草间的那架白色钢琴,曾经空荡荡的琴台,如今摆满了奖杯。

    萨尔兹堡国际钢琴大赛冠军。

    伊丽莎白皇后国际音乐比赛冠军。

    第二十二届华沙肖邦国际钢琴赛冠军。

    港区国际钢琴艺术节最佳演奏奖。

    这三年来,各大小赛事以及年度评选荣誉的奖杯,在钢琴台面上摆得满满当当。

    台面还有一只红丝绒锦盒,里面是一枚一等功勋的五星金章。

    苏稚杳挪了挪奖杯,腾出空位,将亚洲年度盛典实力音乐人的新奖杯摆上去。

    望着这充实的画面,苏稚杳眼底融起笑意。

    邱意浓在玻璃花房里多种了一种花。

    低饱和度的烟紫色貂蝉玫瑰。

    奥斯汀花型花期短,却被邱意浓养护得很鲜活,她换得也勤,仿佛是要让貂蝉玫瑰在这间花房里永远盛开。

    苏稚杳蹲下,指尖轻轻拨弄了下花瓣。

    一切都在变好。

    可是心底有一块地方,好像怎么都填不满。

    贺家别墅。

    主卧的沙发旁,一台老旧的大红酸枝手摇留声机,唱针落下,划过那张定制黑胶唱片。

    老式黄铜大喇叭里,钢琴曲的音符娓娓而出,悠扬在卧室。

    正放到那首。

    《下雪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取过台面的黑金手表,慢条斯理戴到左腕,掩住了腕部的刺青。

    衬衫马甲外,不慌不忙套上西服,扣上一颗纽扣,修长指尖上滑,落到领带,微微拧紧一些。

    坐凳上蹲着一只白茸茸的布偶猫,歪着脑袋看他,喵呜轻叫。

    那只戴着银色尾戒的手落下去,在它脑袋上揉了揉,而后他在钢琴声中,走出卧室。

    身后,那本厚重的硬质烫金《圣经》,正开着放在床头柜,看到那一页后未被合上。

    这页密密麻麻的拉丁文中,有一句旁,有人用黑色钢笔写出了它的中译文。

    不要惊动我的爱人,等她自己情愿。

    别墅门前,停靠着一辆黑色商务车。

    徐界替他拉开后座车门:“先生,收到管制解除通知,今日起,您可以自由出行了。"

    贺司屿走出屋檐,抬头望向这片云开雾散的天光,徐徐合上眼,感受又一年冬天的风。

    三年,到该收网的时候了。

    苏稚杳没有在周家别墅住太久。

    十一月初,她有一场京市站的全球巡回演奏会,公司还为她安排了钢琴课,她需得回去。

    回京市那日,是个阴雨天气。

    车子送她到港区国际机场,小茸撑开一把透明伞,遮着她从后座下车。

    苏稚杳戴上口罩,接过伞,走向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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