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让留学生组织把通稿转成韩文版发出去了，标题我改成了《你们说我们不专业，那你们的专业是怎么洗钱的？》”

    “……你这标题比我还狠。”

    “那当然，我在学术圈混不下去了，准备转行做自媒体。”陈墨咽下一口面，“不过你还别说，韩网反应挺有意思，一开始都在骂‘中国民族主义泛滥’，结果一看资金链那段，不少人开始问：‘这家公司真干净吗？’”

    陆砚之眯起眼：“火候到了。”

    他立刻联系财经线熟人，甩过去一份简化版资金流向图，附言：“别说是我说的，就说有个匿名业内人士提供了点背景资料。”

    半小时后，某财经公众号推文上线：《外资注资综艺背后：离岸资金跳转路径疑云》。

    文章没提名字，但配图里那个塞舌尔空壳公司的注册编号，和星辰亚洲的关联企业完全对得上。

    #金昌浩双标言论# 直接冲上第一，阅读量破亿。

    韩网也开始炸锅。Naver热帖榜首赫然写着：“韩国经纪公司高管辱华录音曝光？资本操作痕迹明显。”

    日本、新加坡等地华人论坛纷纷转载，话题迅速升级为“东亚文娱话语权之争”。

    陆砚之看着国内外热搜并列滚动，终于松了口气，拿起手机给顾晚舟发消息：

    “第一轮收网。”

    ---

    顾晚舟正在等红灯。

    三明治吃完，薯片袋子捏扁，随手塞进副驾储物格。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低头看了一眼，没回，而是打开文档，把早就拟好的非遗推广企划草案置顶。

    她抬头望向前方缓缓移动的车流，阳光斜照进来，映在她半睁半闭的眼睛里，像一潭静水突然被风吹皱。

    “这才刚开始。”她低声说。

    司机听见了，笑着问：“顾姐，接下来去哪儿？”

    她刚要开口——

    手机又震了。

    是一条新热搜提示：#韩娱公司股价暴跌# 实时上升趋势。

    她还没点开，车载广播突然插播一条快讯：“韩国星辰亚洲娱乐今日清晨紧急召开临时董事会，CEO金昌浩未出席，官方暂无回应……”

    顾晚舟看了眼时间，上午九点十八分。

    她把手机递过去：“去工作室。”

    司机应了一声，踩下油门。

    车子汇入主干道，前方高楼林立，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日光。

    顾晚舟靠在椅背上，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左手拇指悬在发送键上方，迟迟没有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