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世子,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萧景珩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像在打量一头突然跳出来的大尾巴狼。
他心里早翻了八百个圈:**前朝遗族?复活计划?还拉我入伙?你们怕不是以为我是热血少年看多了侠义小说?**
但他脸上还得演。
“所以……”他拖长音调,“你们的意思是,让我当你们的‘开国功臣’?事成之后,封我个王爷?还是直接划块地让我自治?”
“不止。”访客压低声音,“若您肯携手共举大事,将来登基称帝者,未必非得姓赵。”
这话一出,简直跟炸雷似的。
阿箬站在侧后方,听得浑身一激灵,差点把手里的果盘摔了。
萧景珩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要出来了:“哎哟我去!你们这剧本编得也太狠了吧?让我当皇帝?我爹要是听见了,非得从坟里爬出来抽我一顿不可!”
他擦了擦眼角,收住笑,却又忽然眯起眼:“不过……我有个问题。”
“请讲。”
“你们怎么确定我不是朝廷的眼线?万一我是皇帝派来钓鱼的,你们这不是自投罗网?”
“正因为您是‘纨绔’,才最可信。”访客淡淡道,“真正有权谋之心的人,谁会把自己糟蹋成京城第一败家子?您越是荒唐,越说明您在藏锋。而且……您昨夜烧的那份密信残页,用的是南陵王府特制火漆,只有世子本人能开启。”
萧景珩心头一震。
**这帮人盯我很久了**。
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行吧,你们调查挺细。那我也直说了——我对当皇帝这事,兴趣不大。但我对‘西字令’背后的势力,挺感兴趣。”
“您想查我们?”
“不不不。”萧景珩摆手,“我是想合作。但合作得讲诚意,比如……你们到底有多少人?藏在哪?手里有没有兵?别告诉我你们靠几个传信的跑腿和几块破牌子就能改朝换代。”
访客沉默片刻,忽而冷笑:“世子何必试探?三日后子时,城西废窑一见,自会见分晓。您只需带那张‘西’字残纸赴约,若觉危险,不来便是。”
“哟,还挺自信。”萧景珩扇子一合,敲了敲掌心,“我还以为你们得多派几个人来劝我呢,结果就你一个?不怕我把你绑了送去衙门换赏银?”
“若您真想告发,方才就不会留我到现在。”访客站起身,拱手,“三日后,等您决断。”
说完转身就走,步伐稳健,毫无迟疑。
萧景珩没拦,只是坐在那儿,手指一下下敲着桌面,节奏不急不缓。
直到门外传来脚步远去的声音,阿箬才快步上前,压低声音:“他真是前朝的人?还让你当皇帝?”
“八九不离十。”萧景珩冷笑,“一群亡命徒,打着复国旗号,实则就想借我这身份闹事。可惜啊,他们不知道——老子才是那个真想坐龙椅的。”
“那你去不去废窑?”
“当然去。”他眯起眼,“不去,怎么知道他们背后还有多少老鼠?”
阿箬皱眉:“可这是鸿门宴,说不定一进门就被围了。”
“那就让他们围。”萧景珩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东巷方向,“他们以为我在套他们,其实是我等着他们把底牌亮出来。现在好了,‘西字令’是真的,组织是有的,目标也明确了——就差一根线,把这群鬼拽到阳光底下。”
他回头看向阿箬:“你记得刀七给的铜牌吗?”
“记得,背面有图腾。”
“去把它找出来,比对清楚。另外,让暗桩盯着东巷动静,特别是穿灰布鞋、走路不沾尘的家伙——那种人才是真正的联络员。”
阿箬点头要走,又被他叫住。
“还有件事。”萧景珩从袖中抽出那张焦纸,对着光看了看,“这张纸……不是偶然出现的。它是饵,专门钓我这种‘有意思’的人。”
他轻轻折好,塞进腰间暗袋。
“三天后,我不光要去废窑,还得让他们觉得——我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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