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少少的周全!”
    这话斩钉截铁,掷地有声,暂时稳住了些许人心。
    他话音刚落,张铁柱那张枯树皮似的脸皱得更深了,忧心忡忡道:“等两天?怕……怕是要出人命啊!”
    冬河!”他哆嗦着手,指向东边青龙村的方向,“青龙村那头……昨夜后半夜炸锅了!遭了匪祸,好几口猪遭了殃!”
    “啥?!咋回事?”
    “听说是……让山牲口祸祸了?不是胡子吧?”
    周围的村民七嘴八舌,议论声嗡嗡响起,原本就不轻松的气氛瞬间又沉下几分。
    这消息像根冰锥,扎进了每个人心头。
    张铁柱苦着脸点头,声音带着恐惧:“那头刚下崽儿的老母猪,硬生生被撕开了圈门,脊梁骨都扯出来了,半拉身子血呼啦的……”
    “剩下的猪崽儿吓炸了圈,跑丢的,被叼走的,足有十多只!他们那地儿都传遍了,八成……就是后山那只大虎下山了!饿疯了!”
    他这话里带着兔死狐悲的恐惧,仿佛下一个就轮到陈家屯。
    陈冬河心头一沉。
    咬死母猪,拖走猪崽……
    这作风听着倒更像山里饿急了的豺狗团伙作案,不像是独行猛虎的习性。
    但眼下人心惶惶,都认定后山有猛虎,这黑锅自然扣到了老虎头上。
    他没法解释山兽食性的区别,更没法替那早死的冤枉虎辩解,那只会加剧无谓的恐慌。
    他只能再次上前一步,声音拔高,目光扫过众人:
    “明天我再跑趟县里,豁出脸去催催!可甭管上头啥时候来人……”
    他目光炯炯,带着一种舍我其谁的担当。
    “只要我陈冬河有一口气在,还当这守山人,屯子的平安就担在我肩上!我绝不让那畜生伤到咱陈家屯一根汗毛!”
    “青龙村那头……唉,我这鞭长莫及,只能靠他们自己警醒着点!大家伙儿夜里关严门窗,听到动静别瞎开门!”
    先把本村的人心安住,至于邻村,有心无力。
    扫雪的乡亲们看着陈冬河那年轻却异常沉稳镇定的脸,再看看他背上鼓鼓囊囊的搭链,都猜里面肯定有硬家伙,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忧虑中夹杂着感激,也添了点依靠。
    毕竟他是个揣着大本事,“立了功”的后生,说话硬气。
    眼下能指望的上,也愿意挡在前头的,似乎也只有他了。
    没人再去质问他为啥没解决“匪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