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濯终是道:“是我的错,不该带它来,害它伤了你。”
她湿润嫣红唇瓣若有若无擦过他的下巴,呼出的热息如羽毛,剐蹭着他的耳垂,令萧濯想要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她的热息已经又至,轻轻点了点头,委屈道:“我今日御天马的时候都未曾受伤,现在反倒因为公子这样,实在好疼……”
萧濯自是如何也不能叫燕王看到这一幕。
身后仲长君,看到天子将人打横抱起,连忙转首,拉住燕王道:“燕王殿下,那天马已经被制服了。”
萧洛之鬓发为风吹动,看着远方那二人的身影融入雨幕之中,走向马场之后的一处厢房。
他有些惊诧:“阿兄怀中的是……女子?”
仲长君面上不露分毫异色,正欲回答,燕王已道:“可是出现在阿兄禅院里的那位姑娘?”
仲长君道:“雨势太大,殿下回去再说,莫要淋伤了身子。”
萧洛之反手将弓箭递给仲长君,跟随他进入阅武台前的一处偏帐。
暴雨落在帐篷上,发出“噼啪”雨声,萧洛之等待仲长君煮热茶时,朝头顶望去。
帐篷内光影骤暗又骤起,照亮他的眉骨,一缕锐芒从他眼中划过。
“仲公,我总觉那姑娘的身影有些眼熟。”
仲长君倒茶的姿势一僵,只觉身后帐幔大开,风雨入内,回头,刚刚坐在茶炉边的那身影,已然不见。
他心下一沉,连忙撩开帘帐。
燕王去的方向,正是天子携元二姑娘隐入雨幕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