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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答题的时间结束,学子摇摇欲坠,面色恍惚,“我输了?”
他无法接受。
“不……不可能。”
他猛拍桌案站起,“光是背书怎么证明真才实学,这都是死记硬背罢了。”
曲凌眸色一愣,却未立刻发作,而是转向书院里年纪最大的老先生,“您觉得,这二人谁输谁赢?”
白发苍苍的老先生颤巍巍起身,向莫鱼深深一揖,“莫解元博览群书,学识渊博,令人钦佩。”
他看向那学子,叹息道,“《礼记》有云,君子之道,淡而不厌,认输亦是君子之风。”
"我不服。”
学子歇斯底里地吼道。
去他的君子之风。
输给一个女人,他还有何颜面行走世间。
“素商。”
曲凌轻飘飘地唤了一声。
素商瞬间闪至学子身边,长剑出鞘,只等一声令下。
在场众人皆是面色凝重。
“愿赌,就要服输。”
曲凌笑意不达眼底,“这可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公主息怒,”有与那学子交好的青年挺身而出,硬着头皮求情,“文采比试,图的就是一个雅,输了,小惩大戒便是,又何必真的伤人呢?”
曲凌沉下脸,“你愿意替他受罚,本宫就放过他。”
轻易放过了,还有何威信。
求情的青年瞬间傻眼了。
替人受罚?
那不行。
那些准备一起求情的人,顷刻把话都咽回了肚子。
没人再说话了。
学子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大祸临头了。
“公主饶命!”
冰冷的剑锋让他浑身发凉。
“学生狂妄,还请公主网开一面。”
书院的几位先生眼中闪过不忍。
觉得公主有些不讲人情了。
“你不是狂妄,你是毫无敬畏之心。”
曲凌唇角有了冷笑,“本宫难道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
“这段时日,民间的传言可不少,你敢跳出来,无非是信了那些传言,你也觉得莫鱼夺得解元是因为朝廷漏了题,亦或是朝廷特意点了她出来。”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的读书人,“你们以为本宫举办鹿鸣宴,是想平息谣言?”
被猜中心思的众人面色讪讪的。
曲凌又说,“技不如人,便用谣言中伤,又自视甚高,觉得朝廷该给你们一个交代。”
她指着那一排扬州官员,“这些大人,哪个不是科举有名,问问他们,熬了多少年才有资格出现在本宫的宴上。”
她发了怒,“江南的学子,就这德性,简直丢尽读书人的脸,早知如此,贡院大乱那日,还不如让你们都死在叛贼的刀下。”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学子们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又想起公主的救命之恩。
纷纷跪下,“我等日后必定勤学苦读,再不敢有歪斜心思。”
原本还想求情的先生们也闭了嘴。
嘉安公主实在是高。
把一场比试说成是质疑朝廷。
这罪名可大可小。
还是不要惹祸上身。
那学子一阵绝望。
知道无人会再为他求情,他突然去转向莫鱼,“莫解元,我无意冒犯,还请您高抬贵手,饶我一次。”
莫鱼静静注视着他,摇头。
“我若替你求情,便是辜负了公主对我的维护。”
曲凌赞许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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