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选择。”
“要么王家倾家荡产还债,要么让他命偿。”
她看向要债的掌柜,“诸位给本宫个面子,人死债清,如何?”
“那是自然,人死债清这是规矩。”几位掌柜异口同声。
王家那些如丧考妣的人看到了希望。
“死,当然是这畜生死。”
王二爷的声音最大,其他人看向王璒的眼神也带了杀气。
曲凌的手搭在太师椅上,轻捻佛珠。
这里的人大多数这辈子都没见过死人是什么样子。
可在利益的驱动下,个个都能对自己的亲人露出吃人的目光。
“我死不死,用得着你这个老东西插嘴?”
王璒大约是被周遭刺骨的杀意吓到了,突然暴起,用头撞向王二爷的肚子。
“一个靠我爹施舍的废物,也敢在我面前嚣张。”
王璒抄起烧纸的火盆就王二爷头上扣。
“啊——”
火盆烫伤了王璒的手,里面的炭火也灼伤了王二爷的脸。
两人在王仲山的灵前扭打起来,其他人明着劝,实则对王璒下死手。
供桌被撞歪了,长明灯砸在地上,火苗点燃了白幡。
火势渐大时,曲凌才抬手制止。
侍卫们三两下就把众人分开。
王璒头破血流,一双手更是惨不忍睹。
他清醒后开始害怕,对着王令禾痛哭流涕,“姐姐,姐姐你救我,把家产都卖了吧,只要咱们姐弟还活着,就能东山再起。”
王令禾无动于衷。
半晌才幽幽说道,“为了你一个人,要让整个王家从此覆灭么?”
王璒不断给她磕头祈求。
“爹不会怪我的,他最疼我了,你就当看在爹的份上。”
正厅左侧的厢房中,季氏被堵着嘴,两个婆子压着她跪在门缝前。
她撕心裂肺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跪在地上,像一条狗一样求着王令禾。
王璒的哭嚎像刀一样剜季氏的心。
她拼命挣扎,想去撞开门。
婆子的手死死钳住,又给了她两个耳光。
“你老实些,大姑娘心慈,说不准还会给你儿子一条生路,可你现在闯出去,大家都知道是你害死了老爷,你们母子二人可就没有活路了。”
不是我杀的!
季氏在心中呐喊。
这一切都是王令禾的手笔。
她绝望的流下眼泪。
早知今日,当初尤夫人死的时候,就该一并送王令禾去死。
养虎为患。
厢房外,王令禾蹲下看着王璒。
她说,“你可是爹唯一的儿子,我当然会救你。”
她的声音很大。
季氏听得很清楚。
但,季氏没有半分的高兴。
王令禾就是要整个王家不存在了。
她现在救下王璒,日后一定会变本加厉的折磨王璒。
季氏流出血泪。
这都是报应。
昨夜,她按照惯例去外书房送汤。
那个守在外书房的护卫突然进来说,有一件事必须要回禀老爷。
当着季氏的面,他说,“公子这半年,不断的来外书房想拿地契和值钱的东西,小的遵老爷吩咐不敢让他进来,可最近来得越来越频繁,甚至恼羞成怒打伤了小的。”
他卷起袖子,赫然是一片青紫。
王仲山很快叫了两个下人。
一问才知道这半年,王璒流连京城各处销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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