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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再逃了。“他对着小蓝的车顶轻声说,指尖叩了叩金属板,“从今天起,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小蓝的引擎突然轰鸣,车灯快速闪烁三次,像在应和。
风卷着红雾掠过他的脸,带来地下传来的抓挠声——很轻,像指甲刮过混凝土,却让他后颈的汗毛竖了起来。
李嫂抱着已经睡着的小女孩缩在捷达车旁,肉片的油香还沾在她袖口。
她望着车顶的林舟,又望了望小蓝泛着蓝光的外壳,突然伸手摸了摸小女孩手腕上的红绳。
平安扣的结有些松了,她轻轻重新编紧,嘴里哼起走调的儿歌——这是她丈夫生前常唱的。
地下深处,抓挠声越来越清晰。
某个带着黏液的爪尖刺破土层,在月光下泛着幽绿。
它停顿片刻,嗅了嗅空气中的肉香,然后调转方向,朝着厂房西侧的地下仓库爬去。
那里,一道焊死的铁门正泛着冷光。
晨光微露时,红雾像被血浸透的纱帘,轻轻裹住废墟。
林舟蹲在小蓝车头前,指尖抵着油箱口残留的肉香,听着里面传来的细微轰鸣。
他的腕表显示着新的倒计时:“48:00“——这是他给钻地鼠的期限。
飞锤不知何时落在他肩头,蓝光映着他微扬的嘴角,像把蓄势待发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