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做韩丽,从今天起,她就是我的第四房媳妇。”
“姐姐们好。”
韩丽连忙起身行礼,她的体态丰腴,小麦色的肌肤透着健康的光泽,头发利落地盘在脑后,比起杨文秀的端庄、苏樱的冷冽、杨文娟的羞怯,多了几分市井里磨出来的干练。
她见杨文娟冻得搓手,就把自己的棉手套摘下来给她戴上,笑道:“天冷,妹妹戴着暖和。”
杨文娟一愣,耳根微红,小声道了谢。
苏樱抱臂站在一旁,冷眼瞧着,嘴角微不可察地撇了撇,倒是个会来事的。
张牧羊没急着回家,而是拎着个布包,大步走到村头的老槐树下。
村民们不明所以,纷纷围拢过来。
“老族长,从今往后,张家村没人敢再骑在咱们头上!”
说着,张牧羊猛地抖开布包……
咚!
一颗人头滚落在地,面目狰狞,横肉丛生。
“这是……张黑子?!”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瘸腿汉子噗通跪地,对着张牧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额头撞在冻土上砰砰作响:“牧羊哥!多谢你替我妹子报仇!我这条贱命,以后就是你的!”
张牧羊一把将他拽起:“都是自家人,别说这话。”
老族长手里的旱烟杆啪嗒掉在地上,浑浊的老眼瞪得溜圆:“你……你真把他杀了?”
“杀了!”
“老天开眼啊!这畜生早就该死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压抑多年的欢呼。
这些年,张黑子抢粮、夺田、祸害姑娘,村民敢怒不敢言。如今这颗人头落地,总算把压在胸口的大石给掀翻了。
老族长深吸一口气,拐杖重重顿地:“都给我听好了!这事儿谁敢往外嚼舌根,别怪我把他逐出族谱,祠堂里永远没他的位置!”
“不敢!”
村民们齐声应和,眼神里除了敬畏,更多了几分炽热,他们终于有了主心骨。
瘸腿汉子道:“牧羊,我现在腿瘸了,也做不了什么,就给咱们村子放哨吧?”
张牧羊道:“行!我每个月给你三百文。”
“我不要钱!”
瘸腿汉子裹着破旧的棉袄,一瘸一拐地爬到了村子的制高点,像一尊雕像矗立在村口,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他脸上,他却纹丝不动。
这哪能行呢?
张牧羊让张小北和几个后生过去,硬把他扶了回来,过两天给他搭个窝棚,否则这寒冷天气非冻出人命不可。
韩铁匠走进屋子,不大的空间里收拾得很整洁,火炕烧得暖乎乎的,顿时松了口气,至少不至于让韩丽跟着他在雪地里露宿了。
张牧羊掀开背篓,里面赫然躺着两袋盐巴、几十斤糙米,还有几匹粗布。这年头盐比黄金金贵,北疆的盐价更是翻了三倍,这些盐够家里吃大半年了。
杨文秀看着这些东西,眼圈一下子红了,马上炖了一锅狍子肉汤,还有糙米粥。
张牧羊和韩铁匠、韩丽吃饱喝足,跟老族长说了说开铁匠铺的事儿。
什么?
老族长吃了一惊:“这……咱们村儿哪有本钱?”
“咱们村有铁矿。”
“铁矿?什么是铁矿?”
“你们跟我来……”
张牧羊亲自领着老族长和韩铁匠、韩丽等人来到铁矿洞,洞里黑沉沉的矿石堆得像小山,洞壁还透着丝丝暖意……原来是处天然地热的矿脉,内有寒泉,四季水流不止,简直就是一处宝地。
村民们连夜动手,在洞口搭起简易棚子,又从家里搬来木板当工作台。
张牧羊挑了两个手脚麻利的后生给韩铁匠打下手,许诺给韩铁匠每个月一两银子,两个学徒每人每月三百文工钱,乐得那两个后生嘴都合不拢,这相当于县城的三倍工钱了。
“祖师爷在上,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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