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哪有什么‘长生道’,”赵磊看着曲线叹道,“就是让种地的别饿肚子,喝水的别喝脏水,生病的别等死,练身子的别瞎练——把这些‘小事’做好了,日子自然就长了。”
秦虎刚从军营回来,带来个好消息:边防军的平均寿命比十年前长了十岁,以前戍边士兵多活不过四十,现在五十岁还能骑马巡逻。“我让他们每天喝玉米粥,练呼吸法,受伤了用烈酒消毒,”他笑着说,“这比给他们发金银还管用,命长了,才能守得住咱们的‘圆’。”
暖阁外的月光,透过药香和墨香,落在“寿康图”上。画里的圆月仿佛真的在发光,照着那些长出来的日子,照着那些多出来的笑脸,照着阡陌间、市井里、军营中,无数个“好好活着”的普通人。
陈默想起刚穿越时,四人在寒夜里互相打气,说“能活一天是一天”;而现在,他们不仅活了下来,还让这片土地上的人,都能活得更久、更好。这大概就是“花好月圆”的终极模样——不是定格在某一刻的圆满,是让圆满能一直延续下去,像条奔流的河,从他们脚下,流向很远很远的未来。
夜色渐深,太医院的灯还亮着,医官们在修订新的“防疫手册”,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像在给这漫长的岁月,轻轻哼着摇篮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