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的毒计,像一颗种子,落在了秦淮茹那片早已荒芜的心田里。
恐惧、怨恨、绝望,还有一丝被煽动起来的疯狂,交织在一起,让她彻夜难眠。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秦淮茹就起来了。
她翻出那件最破旧、补丁最多的褂子穿上,头发故意揉得更乱,脸上还抹了点锅底灰,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凄惨。
她对着水缸照了照,一咬牙,出了门。
她没有直接去轧钢厂,而是先拐到了街道办。
街道办还没上班,门口空无一人。她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敢在这里闹,转身朝着轧钢厂走去。
清晨的轧钢厂门口,正是上班的高峰期。
工人们三五成群,说说笑笑地往厂里走。
秦淮茹走到厂大门斜对面的一棵老槐树下,“扑通”一声就坐到了地上,然后毫无征兆地放声大哭起来!
“没法活了啊!老天爷你睁睁眼啊!把人往死里逼啊…”
“东旭啊!你死得早啊!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让人欺负啊…”
“当领导的狠心肠啊!一点活路都不给留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一边哭一边用手拍着地,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引得上下班的工人们纷纷侧目,指指点点。
“这谁啊?”
“好像是贾家的媳妇…”
“怎么回事?又闹啥呢?”
“听说被厂里开除了…日子过不下去了吧…”
“啧…也挺可怜…”
门卫赶紧过来劝阻:“这位女同志!有话好好说!别在这哭啊!影响不好!”
秦淮茹根本不理,哭得更凶,声音越发凄厉:“我不活了啊!让我死了算了!反正也没活路了…”
消息很快传到了采购科。
孙建国一听,气得一拍桌子:“又是这个秦淮茹!没完没了了!柱子,我让保卫科的人把她弄走!”
何雨柱却显得很平静,他走到窗边,看着远处槐树下那个又哭又闹的身影,以及越聚越多的围观工人,眼神冰冷。
“不用保卫科。”何雨柱转身,“孙科,你去一趟财务科,把当初厂里给贾东旭发放抚恤金、以及后来给贾家困难补助的所有原始凭证存根,还有街道办关于贾家房子和子女安置的处理决定文件,全部复印一份拿过来。”
孙建国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好!我这就去!”
何雨柱又对科里一个办事员说:“你去一趟厂办广播站,让他们准备一下,等我通知。”
然后,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不慌不忙地朝厂门口走去。
厂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秦淮茹见人多了,哭闹得更加起劲,话里话外开始往何雨柱身上引:“…都是姓何的害的啊!他当了大官就不认人了啊!把我们往死里整啊…”
就在这时,何雨柱分开人群,走了过来。他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看到正主来了,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秦淮茹的哭声也下意识地小了一些,有点不敢看何雨柱的眼睛。
何雨柱没理她,而是面向围观的工人们,声音清晰洪亮:“各位工友,正好大家都在。这位是咱们厂已故职工贾东旭的家属,秦淮茹同志。”
“她对我们厂和她家的处理有些情绪,我觉得有必要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把事情说清楚,避免大家误会,也避免有人借机造谣生事。”
他话音刚落,孙建国就气喘吁吁地跑来了,手里拿着一沓复印好的材料。
何雨柱接过材料,一张张举起,向众人展示:
“这是当年厂里发给贾东旭同志的抚恤金发放存根,金额是五百元整,经手人签字清晰。”
“这是之后三年,厂里考虑到贾家困难,额外发放的补助金记录,每次五十元,一共一百五十元。领取人都是秦淮茹本人按的手印。”
“这是街道办出具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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