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角，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猫叫声——码头的三花在呼唤同伴，巷口的橘猫正扒着阿婆的红薯摊，连聂霜冰刃上的外星幼崽都晃着触须，跟着哼起不知从哪儿来的小调。

    “看。”苏小橘的尾巴尖指向深空。

    林小满抬头，正好看见宇宙尽头有星星依次亮起，就像有人沿着家域的节点，一盏盏点亮了“家”的灯。

    龙清的传讯玉牌突然在袖子里发烫。

    她捏碎玉牌，淡金色的灵气里浮现出半道身影——是玄门掌门，脸色比平时更冷了三分：“清儿，速归。”

    几乎同时，聂霜的冰刃在实验室里发出嗡嗡的声响。

    她握着刀柄抬头，透过落地窗看见基因改造组织的飞梭划破晨雾，机身上的冰脊标志闪着冷光。

    林小满刚要问，苏小橘突然竖起耳朵。

    她跳到他的肩头，爪尖轻轻按在他的嘴唇上：“新客人要来了。”小猫的金色瞳孔里，家域节点的光还在流转，“不过……”她歪着头蹭了蹭他的下巴，“有鱼干在，怕什么？”

    晨光里，第一艘外星飞船的轮廓已穿透云层。

    林小满望着越来越近的光斑，突然想起小煤球说的话——家域不是用能量堆起来的，是“这儿有饭”堆起来的。

    他低头摸了摸苏小橘颈间的铃铛，又抬头看向逐渐清晰的飞船。

    管他是玄门还是冰脊，是外星还是人工智能。

    有鱼干，有猫，有家。

    这饭，他林小满，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