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通”一声。
他双膝着地,结结实实地跪在了赵昭面前,姿态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父亲大人息怒!孩儿……孩儿知错了!”
赵昭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一脚踹开他。
“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赵奕在地上滚了一圈,又立刻爬起来跪好,脸上写满了焦急与“冤屈”。
“父亲!孩儿是被冤枉的!儿昨夜喝多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这其中定有蹊跷!是有人在暗算我!暗算我们赵家!”
“冤枉?”
赵昭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气极反笑。
“就凭你?一个写“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 肿”的草包,谁吃饱了撑的要来陷害你?”
赵奕心中一凛,知道光靠喊冤没用,必须拿出点真东西来。
他抬起头,眼神前所未有的冷静。
“父亲,事已至此,您再追究我是不是草包,还有意义吗?”
“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问题!您现在一刀砍了我,固然是能给安国公一个交代,可然后呢?”
“然后我睡了他孙女这件事,就成了铁案!我死了,百口莫辩!我们赵家,也彻底成了全京城的笑柄!您兵部尚书的脸,还要不要了?”
一连串的反问,如重锤般敲在赵昭心上。
他……他被问住了。
他震惊地看着跪在地上,条理清晰、言辞犀利的儿子,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这还是那个只知道斗鸡走狗的混账东西吗?
赵奕看父亲的神情有所松动,知道有戏,立刻加大了筹码。
他挺直腰板,目光灼灼地看着赵昭。
“父亲,以前的孩儿,确实混账。”
赵奕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但从今天起,孩儿不一样了。”
“孩儿愿为您分忧解难,保我赵家无虞!”
他抬起头,迎上父亲的目光,眼神里没有了以往的怯懦与闪躲,只有一片坦然。
赵昭眉头紧锁,将信将疑地审视着儿子。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条理分明,可……这怎么可能?
他心头的怒火被一盆冷水浇下,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荒诞感。他想起了满京城流传的笑话,一股压抑不住的讥讽涌上心头。
“为你分忧?就凭你?”赵昭冷笑出声,刻意挖苦道,“是再作一首‘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的千古绝唱,来给安国公赔罪吗?”
此话一出,院中几个下人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满脸通红,肩膀一耸一耸的。
气氛瞬间变得滑稽又尴尬。
赵奕的脸皮抽动了一下。好家伙,这原主留下的黑历史,杀伤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但他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平静地看向那口躺在地上的斩马大刀,刀身在晨光下依然显得冰冷刺骨。
“父亲既然觉得孩儿文采不济,那孩儿便献丑一回。”
说罢,他竟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那口凶器,朗声吟诵起来。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第一句出口,赵昭的冷笑就僵在了脸上。
赵客?是指我赵家之人?这开篇,气势不凡!
不等他细想,赵奕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凌厉的杀伐之气。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庭院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他清越的声音在回荡。所有人都听傻了,那画面仿佛就在眼前展开——一个白马银鞍的绝世剑客,快意恩仇,潇洒来去!
这……这还是那个斗鸡走狗的草包少爷吗?
赵昭眼中的讥讽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震惊。他身为兵部尚书,文武兼修,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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