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失血严重,气息微弱,随时可能……
“担架!快!送县医院!”张建国当机立断,吼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不行啊村长!”一个村民看着那条被巨石死死压住的腿,声音发颤,“腿被压住了!硬拉会要命的!得先把石头弄开!可这石头……太大了!靠我们这些人,根本撬不动!”
众人看着那块如同小山般的巨石,又看看李大山越来越微弱的呼吸,一股冰冷的绝望再次蔓延开来。人力有时穷!没有大型机械,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移开这块巨石!而时间……就是李大山的命!
“电话!打120!叫救护车!叫消防!”李小武猛地想起,嘶声喊道。
“打了!早打了!”张建国急得满头大汗,他掏出自己那个老旧的按键手机,屏幕在雨中闪烁,“可这鬼天气!路都冲垮了好几处!120说最快也要两个小时!消防队那边大型设备也进不来!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两个小时?!看着父亲那微弱到几乎消失的呼吸和不断渗出的鲜血,李小武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别说两个小时,二十分钟都可能撑不过去!难道……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
就在这时!
一直瘫坐在泥水里哭泣的王秀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猛地抬起头,布满泪痕的脸上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有恐惧,有犹豫,但最终被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取代!她连滚爬爬地扑到李小武身边,沾满泥水的手死死抓住儿子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小武!回家!快回家!去……去你曾祖的牌位后面!墙……墙洞里!有个油布包!快!快去拿来!”王秀兰的声音急促而嘶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和一种难以言说的神秘,“快!那是……那是你曾祖留下的!或许……或许能救命!”
曾祖的牌位?墙洞?油布包?救命?!
李小武被母亲这突如其来的、近乎神神叨叨的话弄得一愣,但看着她眼中那孤注一掷的疯狂光芒,再看看父亲濒死的惨状,他没有任何犹豫!
“看好我爸!”他对张建国吼了一声,转身如同离弦之箭,再次朝着家的方向发足狂奔!
冰冷的雨水抽打在他脸上,脚下的泥泞几乎让他摔倒,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拿到那个油布包!无论是什么!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
李家破败的堂屋里,弥漫着陈旧的香火味和浓重的湿气。昏黄的灯泡在屋顶摇晃,投下晃动不安的光影。
李小武浑身湿透,如同水鬼,冲进堂屋,扑向供奉着曾祖牌位的神龛。他粗暴地挪开落满香灰的牌位,手指在牌位后面冰冷的砖墙上急切地摸索着。很快,他摸到了一块略微松动的青砖!他用力一抠!
“噗!”
青砖被抠了出来!露出后面一个黑黢黢的、拳头大小的墙洞!
李小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颤抖着手伸进墙洞,指尖触碰到一个硬硬的、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他用力拽了出来!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用厚实的黑色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入手沉甸甸的,带着地底深处的阴凉气息和浓重的霉味。
来不及多想!李小武紧紧攥住这神秘的油布包,再次冲出家门,朝着河滩的方向狂奔而去!
当他气喘吁吁、浑身泥水地冲回河滩滑坡现场时,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王秀兰看到他手里的油布包,眼中爆发出希冀的光芒,扑上来一把抢过!
在众人惊疑不定的注视下,王秀兰颤抖着手指,一层层剥开那厚实、沾满泥污的油布。
油布里面,露出一本薄薄的、用粗糙发黄的厚纸线装而成的册子。册子的封面没有任何字迹,只在右下角用墨笔画着一个极其简单、却透着一股古拙气息的符号——像一条盘绕的藤蔓,又像一簇跳动的火焰。
王秀兰小心翼翼地翻开册子。里面的纸张已经泛黄变脆,上面用毛笔写着密密麻麻、极其潦草、甚至有些难以辨认的繁体字。字迹旁边,还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植物、虫子、以及……似乎是某种配比示意图?
“这……这是啥?”张建国凑近看了一眼,完全看不懂。
王秀兰没有回答,她的手指急切地翻动着发黄的书页,眼神专注得近乎疯狂,嘴里念念有词:“……虫害……止血……续骨……找到了!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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