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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白色空间瞬间破碎,化作了另一番景象。
他成了一名凡人铁匠,每日的工作,就是挥动铁锤,锻打一块永远也锻打不完的凡铁。
炼心关,第二层:重复。
任务:挥锤一万年。
……
炼心关,第十层:富贵。
任务:作为一方凡人国度的帝王,享受一万年的极致奢华与权力。
……
炼心关,第三十六层:情仇。
任务:经历一场刻骨铭心、长达万年的爱恨纠葛。
……
炼心关,第七十二层:绝望。
任务:作为一名星际囚徒,被困于一颗荒芜的星球,目睹宇宙的终结,独自面对永恒的黑暗与孤寂一万年。
……
一层又一层的幻境,一个又一个万年。
秦峰的灵魂,仿佛一艘航行在无尽苦海中的孤舟。
海中掀起滔天巨浪,有欲望的漩涡,有悲伤的冰山,有迷茫的浓雾,有绝望的深渊。
无数次,幻境中的“他”经历了生死离别,品尝了爱恨情仇。
他曾是手握亿万人生死的皇,也曾是路边挣扎求生的蝼蚁;
他曾被万众敬仰,也曾被至亲背叛;他曾拥有过一切,也曾失去过所有。
这些经历,足以让任何一尊封王的道心出现裂痕,甚至彻底崩溃。
然而,无论外界的幻境如何变幻,无论那艘“孤舟”经历了怎样的风浪,在船舱的最深处,秦峰那一点“极限”本我灵光,始终如同永恒的灯塔,不增不减,不垢不净,光芒恒定。
他只是一个观察者。
冷漠地观察着幻境中的“自己”,经历着这一切。
这些幻境,对于已经勘破“极限”己道的他来说,终究只是虚妄的泡影。他的道,早已超越了这些红尘俗念的范畴。
九十万年……
九十五万年……
九十八万年……
当秦峰的意识进入第九十九层幻境时,他发现自己回到了最初的那片白色空间。
而在他的对面,出现了另一个“他”。
一个同样身穿机械战甲的“急先锋”。
炼心关,第九十九层:问我。
任务:说服‘我’,或者被‘我’说服。时限,一万年。
对面的“急先锋”开口了,声音与他一模一样。
“你,为何要走那条‘极限’之路?”
“那是一条没有尽头,没有同伴,注定要与全宇宙为敌的死路。你所做的一切,意义何在?”
“看看你,为了这条路,你舍弃了金手指,放弃了安逸,甚至不惜上演假死大戏,众叛亲离。你得到了什么?只有无尽的战斗与孤独。”
“放弃吧。你拥有原初奇点的根基,拥有双生面具的不死之能,你完全可以换一条更轻松的路。与混沌邪神合作,你将获得难以想象的力量。何必如此苦苦支撑?”
对面的“我”,将秦峰心中所有可能存在的、最微弱的动摇,全部具象化,并以最尖锐的语言说了出来。
这是最凶险的一关。
它攻击的不是你的意志,而是你意志的“根基”。
秦峰的本我意识,看着对面的“自己”,只是平静地问了一句。
“路,是走出来的。你,又怎知我路的前方,是绝路?”
他的回答,只有一个。
“我之道,为极限。极限之上,再无他路。”
无需辩驳,无需说服。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答案。
一万年的“问我”,变成了秦峰单方面的一万年“枯坐”。
当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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