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调朝廷六千兵马及两千部曲,悍然攻袭我沈家庄堡,妄图强夺灵脉!
桩桩件件,皆是有凭有据,意图致我沈家于死地!这若都算是小误会,不知在李大学士眼中,何等行径才算大仇?”
他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敲在司马原心上,也令李云华眉头大皱。
司马原脸色青白交错,急忙辩解道:“沈千户明鉴!折辱苏姑娘之事,确是我这孽弟混账!但那司马鉴谋刺,绝非家族本意,或是他受魔息染化,心性失常,方才自作主张!
至于调兵攻堡——实是我家那老太爷年老昏聩,肆无忌惮,张狂跋扈,过份溺爱幼孙所致,方铸此大错!我身为司马家子弟,未能及时劝阻,实在无地自容!”
他再次深深鞠躬,眼中却闪过了一丝他极力压抑的无奈与厉色。
司马原心中苦涩无比。
沈八达的手段狠绝之至,在重伤他父亲司马璋,逼其辞官后仅仅半日,就将他兄长司马锐从禁军调职九罹神狱第四层的黑狱城那等绝地!
而就在一日之后,这位又动用关系,将他那位在边军任职云州镇夷卫指挥同知的三弟,也调去了黑狱城。
四弟亦被寻到过错,连降三级。
就连他自己的调职令,据说也在走流程,即将被发配到霖州那等穷山恶水之地,担任当地御器州司的监丞,形同流放。
他必须让沈家停手,而且越快越好!否则调令正式下达,一切便无法挽回。
沈八达如今权势熏天,若不尽早平息其怒火,司马家必将被其以雷霆万钧之势,彻底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李云华见沈天不为所动,再次笑着打圆场,语气更显郑重:“沈千户,司马学士确有诚意化解此事,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
司马家毕竟也是累世门庭,若因此事彻底倾颓,于青州稳定亦非幸事。请沈千户务必高抬贵手,至于条件,只要沈千户肯放下这段恩怨,但请直言,只要司马家能做到的,老夫让他尽可能办到。”
沈天眯了眯眼,深深看了李云华一眼,唇角随即勾出一抹讥诮之意:“李大学士开口,这个面子,沈某自然是要给的,不过,沈某为人,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还!今日既然是大学士亲自说和,我便退一步,不要他司马家十倍偿还,只需将司马家对我沈家所做之事,原样奉还即可!”
他目光如电,射向司马原:“司马家想化解恩怨,可以!只需将司马云与司马韫二人,交予我沈天处置!再赔上两条灵脉,此事便可作罢!”
此言一出,李云华脸上的温和笑容顿时一僵,面色不由得一青。
沈天这竖子,口口声声说看他面子,实际提出的条件却是半点面子都不给!让司马原交出祖父幼弟两个至亲族人,外加两条灵脉?这样的条件,已不是狮子大开口,而是近乎羞辱!
——这竖子,真是得志猖狂!
司马原脸色更是瞬间惨白,身体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交出祖父和弟弟?这让他如何能答应?可不答应,司马家前途尽毁——
就在周围众人以为司马原会断然拒绝之际,他眼中挣扎之色一闪而逝,随即竟猛地抬手,一把抓住身旁瑟缩不已的司马云!
磅礴真元涌出,瞬间制住其周身穴道,让他动弹不得,随后在司马云那充满不解、震惊与恐惧的目光中,狠狠将其贯摔在地!
‘砰’的一声闷响,司马云如同破麻袋般瘫倒在地,痛哼出声,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司马原看也不看地上的幼弟,朝着沈天再次躬身,声音带着一丝嘶哑:“沈千户!这孽障!平日便是纨绔成性,孽根深种,胡作非为,惹是生非!今日酿此大祸,实乃咎由自取!我司马原无颜庇护,今日便将他交由千户处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罢,他竟又‘噗通’一声,直接跪伏在地,朝着沈天大礼叩拜,额头重重磕在坚硬的青石地面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此外,我司马家愿献上一条九品幻灵脉,外加十六株铁鞭柳幼苗!听闻贵堡有灵植师,且已有木、土、火三系灵脉滋养,足以养活这些铁鞭柳!待其成长,必能助贵堡木灵脉晋升八品!至于我祖父司马韫——”
他语音一顿,带着恳求:“祖父虽有弥天大错,但终究对我等全家有养育之恩,为人子孙,不敢言弃,更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