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晋升六品,甚至五品,乃至四品!实乃培养符兵亲军的必备之器。
而那五品“煌曜光明铠”,虽品阶略低,却是专供大内御前亲卫力士使用的御制重甲,且内外三层!
通体采用罕见的三品灵材“曦焱神铁”混合多种稀有金属锻造而成,坚韧程度堪比三品法器,等闲五品武修难伤其分毫。
甲胄还能增幅力量,周身铭刻‘大日巡天'符文阵列,一旦激发,煌煌日光缭绕,如神将临凡,不仅防御力惊人,更能极大增幅穿戴者的纯阳罡气,对阴邪魔气有极强的克制净化之效。
关键是此物还能与大日天瞳的部件大日金衣配合,倍增其威。
天子将此物赏下,意义非凡。
天德皇帝安排完沈天的赏赐,又随口问了一句:“对了,沈八达近来在御马监做得如何?”
曹谨摇了摇头,谨慎答道:“奴婢深处宫禁,于外衙具体事务所知不详。只是风闻近来因沈公公大力整顿各地皇庄、皇店账目,雷厉风行,触及不少积年旧弊,引得各家管事怨声载道,甚至有人将状告到了宫内几位老祖宗面前。不过——”
他略一停顿,似在回忆什么:“约莫月前,司礼监萧公公曾召集内官议事,席间沈公公曾立下军令状,言说今年御马监所辖之各项进项,必能再增半成。”
“怨声载道?”天德皇帝点了点头,非但不怒,反而露出一丝满意之色,“能惹得下面怨声载道,恰恰说明他是真在做事,而非敷衍塞责。不错!”
他随即话锋一转:“那么御用监那边呢?张德全近来情形如何?”
曹谨眸中微不可察地闪过一抹异色,依旧低眉顺目地答道:“奴婢只零星听得,御用监监督太监张公公似乎与底下几位负责采办的皇商及经手太监,发生过数次口角冲突,具体缘由不详,不过,御用监供应宫中的一应份例用度,近月来确已悉数恢复正常,未再听闻有短缺延误之事。”
天德皇帝听出曹谨话里藏着一丝未尽之意,却并未深究。
他目光扫过殿角那尊袅袅吐着静神香气的紫铜蟠螭纹香炉,殿内的熏香确已换回了九霄凝瑞。
他淡淡道:“这个月,朕确实没再听到皇后贵妃她们抱怨用度不足,以次充好之事。看来这张德全被敲打之后,倒也尽心用事,并非无能之辈。告诉他,差事办得不错,但仍需用心,好好做事。”
“是。”曹谨闻言躬身,脸上的神色却更加怪异。
※※※※
两日后,青州泰天府内,一所被青州镇守太监行辕临时征用的豪奢客栈门前。
宗赤瞳形容枯槁,直挺挺地跪在冰冷坚硬的青石板上。自御器司考核惨败于沈修罗之手,她已在这里不吃不喝地跪了整整三天三夜,只求能再见主人魏无咎一面。
她此时感到体内仿佛有无数阴火在疯狂灼烧,五脏六腑如同被投入熔炉,经脉寸寸欲裂,连识海元神都似被架在火上炙烤,那种源自本命法器核心,被御师契力引动反噬所带来的痛苦,几乎要将她的灵魂撕裂碾碎。
那是比千刀万剐更令人绝望的煎熬,是生命与力量正在被一点点剥夺,走向彻底消亡的恐怖过程。她的脸色灰败如纸,嘴唇干裂出血,唯有那双曾经明亮如熔岩的竖瞳,还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朱漆大门,残留着一丝卑微到极致的期盼。
就在她意识即将被无边痛苦与绝望彻底吞噬之际,那扇厚重的大门终于“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魏无咎在一群锦衣绣袍、气息精悍的随从簇拥下,迈步走了出来。
他今日心情似乎不错,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正听着身旁一名千户模样的军官低声禀报着什么。
宗赤瞳濒死的眼眸中骤然爆发出狂喜的光芒,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以头磕地,额头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混着尘土糊了满脸。
她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哭腔哀哀求告:“公公!奴婢知错了!求公公饶命!求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愿做牛做马,赴汤蹈火,只求公公收回契力,留奴婢一条残命效忠公公!”
魏无咎仿佛才注意到脚下还跪着这么一个人。他脚步未停,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朝宗赤瞳的方向抬一下,只是皱着眉。问旁边随行的掌班太监:“怎么回事?这废物东西怎么还跪在这儿碍眼?”
那是一种极度厌恶的语气,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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